原来,方坤找了一整晚的谢家寨子,就在龙石镇。
换句话说,龙石镇其实就是谢家寨子。
经过一夜和一上午的忙碌,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总算将伤者都搜寻了出来。
同时得出的,还有伤亡情况。
在一片空地上,南叔向南宫嫣然汇报着伤亡情况。
“死一百五十二人,伤一百二十人,房舍几乎全都被毁,粮食也不多了……”
南叔死死攥着手中的数据,恨不得将牙齿咬碎。
“方坤这个畜生!!”
南宫嫣然拍拍南叔的肩膀,叹了口气,视线随即望向不远处正在给伤员治疗的谢牧,眼眶中闪过一抹温柔:
“幸好有他在,否则伤亡人数只怕还要大些。”
南叔连连点头,眼神之中满是敬服:
“咱们这位小家主啊,真是了不起啊,不仅懂炼药,还会治病……大小姐您不知道,家里那些伤员经过咱们小家主的治疗啊,已经差不多要痊愈了,就连最严重的那几个,也能独自行走了,服了,我南宫南是彻底服了!”
仿佛与有荣焉般,南宫嫣然笑容也变得生动许多。
“对了,爷爷呢?”
南宫嫣然突然问道:“还有剑三先生呢?”
南叔闻言摇头,叹气道:“剑三先生担心你爷爷的伤势,于是带着他去了铁市求医……哎,如果剑三先生在的话,也不会发生昨天的事情!”
铁市?
南宫嫣然眉头猛地一皱:“剑三先生为什么要带爷爷去铁市,难道铁市有什么名医不成?”
南叔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家里人说的,不过以剑三先生的性格,他绝不会做出鲁鲁莽之事的,放心吧!!”
南宫嫣然默默点头。
“你们说的这位剑三先生,是什么人?”
谢牧听到两人交谈,忍不住好奇问道。
南宫嫣然先是一怔,旋即微笑:“剑三先生是我爷爷的好友,虽然自称剑三,但是却是个用刀好手!”
用刀好手?
谢牧心中猛地一动,急忙道:“可是用双刀?”
南宫嫣然与南叔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剑三先生只有一条胳膊,怎么会用双刀呢……”
谢牧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视线突然落在南宫嫣然身上,笑眯眯道:
“我发现,南宫小姐对我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啊!!”
南宫嫣然脸色微红,幽幽瞪了谢牧一眼:“您是家主,我哪敢对您不敬啊!”
哦!
谢牧长长的哦了一声,突然坏笑道:“那是不是本家主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听命呢?”
“……”
看着谢牧一脸坏笑的模样,南宫嫣然心里突突直跳,俏脸瞬间羞红,佯作凶狠道:
“别以为你是家主就了不起,你这个家主身份还没得到爷爷的认可,不作数的!!”
谢牧嘿嘿又笑:“那是不是,只要你爷爷承认了我的家主身份,我就能彻底的……为所欲为了?”
南宫嫣然娇躯一颤,支吾老半天后,恨恨道:“到时候再说!!”
说完,南宫嫣然扭头红着脸跑了。
谢牧随即也开始带人去废墟中搜集粮食,准备做饭。
“嘿嘿。”
一旁看着俩人‘打情骂俏’的南叔和南宫家的武者们,此时心里得意的直笑。
有南宫家人感慨道:“咱们大小姐跟小家主,好像挺般配的嘛!”
南叔眼珠子一瞪:“什么叫好像?这俩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
中午时候,谢牧带人从废墟中翻出所剩不多的粮食,给大家伙做了顿饭,勉强算是没有饿肚子。
龙石镇上的百姓本来就只有三百多,被方坤屠戮之后,只剩下一百来人,加上南宫家这三十几个,总人数也不过一百五六的样子。
“虽然人不多,但是龙石镇是待不下去了。”
南叔捧着一碗米粥,闷声说道:“今天若不是镇子上的百姓们拼死掩护,打死不肯说出咱们的位置,咱们南宫家早就被方坤那个畜生屠杀干净了……他们就是来报上次的仇的!!”
南宫嫣然点点头。
见到谢牧面露疑惑,南宫嫣然解释道:
“前段时间,爷爷带人偷偷摸进了月神殿,并大闹了一场,月神殿死伤惨重……爷爷的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谢牧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冒充月神殿使者,进入奈何城,想给你爷爷治伤对吧!”
南宫嫣然俏脸又是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剑三先生说,爷爷的伤必须用劫丹才能治好,所以……”
难怪了!!
谢牧放下粥碗,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宫嫣然:“难怪你会对劫丹还有丹阵术这么感兴趣,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之前你偷偷溜进暖房,翻看我的笔记,也是为了这个吧!!”
南宫嫣然本想点头,随后却是猛地抬起头,惊愕道:“你怎么还记得暖房的事?我明明……”
明明什么?
谢牧白了南宫嫣然一眼,没好气道:“你想说你明明用离魂式抹除了我的记忆对吧……我这是服了你了,拿我谢家的封天技对我这个谢家家主,你脑子是被驴吻过吗?!”
南宫嫣然瞪眼:“你才被驴吻过!!”
说完,她突然萎了下去,嘟着嘴,不开心道:“原来,你的记忆没有被抹除啊!”
废话!
谢牧将碗里的粥囫囵吞进肚,让人重新填了一碗,笑眯眯道:
“行了,甭不开心了,在我看来,你在封天技上的造诣,是我见过最高的,甚至比我这个家主还要厉害上那么一丢丢,知足吧!!”
顿了顿,喝了口粥之后,谢牧又道:“而且,你应该感谢你会封天技……”
为什么?
南宫嫣然问。
谢牧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封天技,你早就死在苏家暖房了!!”
南宫嫣然大怒,本想说就凭你也能伤我?
然而话到嘴边,却是赶紧咽了回去,好看的眼眸中闪烁起好奇的颜色,紧紧盯着谢牧,低声道:
“昨晚你杀方坤的那一剑,是什么名头?”
谢牧耸耸肩,冷冷瞥了南宫嫣然一眼:“凭什么告诉你?”
“你!!”
南宫嫣然狠狠瞪了谢牧一眼,随即端起粥碗,将怒火全都发泄在白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