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禹点头,一本正经:“怎么,不对吗?”
谢牧被气笑了:“对个锤子啊,你这样跟在大漠有什么区别啊!!还有秦煮酒那坑货,他分明就是在把你当免费劳动力用,他这是在奴役你!!”
话音刚落,就见秦煮酒拎着枣红枣大酒葫芦进来,闻言忍不住笑骂:“这下被我抓住了吧,嘿嘿,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严重伤害了我脆弱的小心灵,不拿些补偿出来,这事没完!!”
说完,没等别人有反应,秦煮酒先自己笑了起来。
反观谢牧,却是一丁点窘迫都没有,冲着秦煮酒直撇嘴:“少跟我来这套,孙禹一个被你坑还不够,还想坑我?是不是又想让我给门里那些笨蛋们讲课啊,对不起,没空!!”
秦煮酒闻言,顿时气急,瞪眼:“谢牧,你可要摆正身份啊,别忘了,你还是我星悬阁的长老呢,你嘴里的那些笨蛋可都管你叫师叔呢!!你就不管他们了?”
“我要是真不管他们,我会让你这么玩命坑孙禹?我可听说了,我们家孙禹一讲课就是整整一天,乖乖,一整天啊,拉磨的牲口也没你这么用的吧!!”谢牧毫不客气道。
话音刚落,秦煮酒嗷的一声就嚎起来了,哭天抢地:“天地良心啊,你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我怎么敢那么使唤孙禹兄弟啊,实在是……是孙禹老弟自己坚持,我也没办法啊,不信你问孙禹老弟。”
谢牧没有看孙禹,他当然知道全天讲课是孙禹自己的坚持,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在敲打秦煮酒,不要轻视孙禹。
秦煮酒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听懂。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明火执仗啊,心照不宣足以。
想了想,谢牧依旧一脸不爽:“我不管,反正你必须给我把孙禹照顾好了,还有,别总拉着他讲课,没事也带他出去转转,感受一下现代都市的生活,我可知道,你们星悬阁旗下可是有许多玩的地方的,你可不能吝啬啊!!”
秦煮酒啪的一拍手,激动:“咱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我今天来,就是来叫我孙禹兄弟出去玩的,你去不去?可先说好了,那地方美女可多啊,不去别后悔。”
谢牧闻言一哼,指着秦家老宅,一脸得意:“你觉得我缺女人?”
秦煮酒嘿嘿一下,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懂,我懂……那你真不去啊,可不是我不请你啊,说起来你都回来一个月了,我这当哥哥的,还没给你接风洗尘呢!”
谢牧摆摆手:“我是真想去,但也真没时间,家里一大堆事等我着,等到暮云顺利生产之后,我就要动身要去南疆,然后转道去粤岛,完事还要往冰原跑一趟,根本抽不开身。”
说到这,谢牧突生感慨,叹气:“家业越大,烦心事越多,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是我在饮食男女当酒保的时候,那时候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但日子却比现在爽太多了,现在有什么,我除了拥有了别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几辈子都拼不来的地位,几辈子都娶不到的漂亮女人之外,我还有什么?失败,太失败了,秦老哥,你觉得呢?”
秦煮酒哭笑不得:“你特么还真失败!!”
说完,秦煮酒转而看向孙禹,道:“孙禹老弟,你不能跟你们家主学,这货太特么气人了!!”
孙禹将脑袋从《十阵图》里拔出来,茫然看着秦煮酒:“秦阁主,你什么时候到的?”
“……”
书房一时寂静无声。
闹了半天,人家孙禹连秦煮酒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听俩人斗嘴。
于是,在短暂的寂静后,书房内顿时响起了谢牧与秦煮酒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