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股票是新鑫制药,今天肯定会暴涨!”吴子瑞终于忆起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于是连忙把手机拿出来看行情。
他记得新鑫制药会连续暴涨三天,这会儿根本不用着急。当不成富二代,他还可以做富一代。他一定要让朱碧、章鹄、高胜箐这些人后悔!
章鹄拿出手机看了看新鑫制药的行情,然后愣住了。
站在他身旁的精英男摇摇头,露出怜悯的表情。
才刚开盘没多久,新鑫制药竟然已经跌停板了!吴子瑞应该亏了不少吧?
“嘶,这个小崽子可真能造啊!幸好我妈没晕头,把他认回去。”章鹄搓着牙花子说道。
病房里传来吴子瑞震惊的低吼:“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记得新鑫制药是暴涨的!”
吴琪琪尖锐的嗓音能刺破人的耳膜:“你买的股票是不是亏了?亏了多少?你说呀!你快说呀!你知不知道这笔钱是我们所有积蓄?你这个骗子,废物!”
病房里乒哩乓啷一阵乱响,mǔ_zǐ 俩打起来了,嘶吼声和尖叫声一个比一个绝望。
好多病人、医生和护士围在门口看热闹,这场景可真够丢人的!
章鹄连忙捂住自己半张脸,快步跑了。
到了停车场,他拿出手机,把昨晚朱碧发来的短信又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兴味的表情:“这小姑娘才是真的天才。你说我把菲尔德的入学名额给她怎么样?我想资助她读书。”
精英男立刻说道:“我帮您去圣心孤儿院问一问。”
“我和你一起去。”章鹄看着这只坏笑的白毛小狐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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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美兰气势汹汹地跨出电梯,来到顶楼。
孙特助连忙上前迎接,却被她一把推开,“那个庄秘书在哪儿?”
她表情刻薄,语气尖酸,眼中还燃烧着熊熊怒火。
孙特助预感到她来者不善,正准备把她引进休息室,再把封总找过来,却见走廊尽头走来一个人,正是庄秘书。
这可赶巧了!
廖美兰一眼就认出了这张勾人的脸,于是立刻冲上去,抡起包包狠狠往庄理身上砸,“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卖屁股!你的屁股值几个钱?我买了!”
庄理被砸懵了。
走廊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也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廖美兰打开包包,把一张支票取出来,甩在庄理脸上,盛气凌人地宣布:“你被辞退了,现在立刻给我滚!”
庄理偏了偏头,躲开这张支票,冷静地问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是封冥的妈妈,这下你明白了吧?这个视频你眼熟吗?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看看你下贱的样子,真让人恶心!”廖美兰拿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
她气疯了,一心只想把这个男狐狸精赶走,根本没考虑过这件事会对儿子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就算大家知道了又如何,被唾骂被鄙夷的人只会是这个贱货。
她儿子是公司老板,谁敢非议他?
庄理面容惨白,神色却更加高深莫测。
孙特助瞄了手机一眼,立刻就意识到,这是昨天拍下的视频。但其实屋里除了封总和庄秘书,还有好几个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生那种关系!他可以作证!
孙特助正准备解释几句,廖美兰却忽然抓起一名路过的女职员端着的咖啡杯,朝庄理脸上泼去。
庄理举起文件夹挡住,滚烫的咖啡却还是溅落了一些在他雪白的衬衫上。
他低下头,眸色沉沉地看着肮脏不堪的自己,本就高深莫测的面容渐渐显现出一丝阴狠和冷酷。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也更想知道庄秘书到底干了什么才惹得夫人大发脾气。
卖屁股?不会是真的吧?庄秘书那么有能力,他犯不着吧?
就在这档口,封冥匆匆赶到,一把拉开廖美兰,快速解释:“妈,你在干什么?我和庄秘书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段视频是昨天拍的,当时庄秘书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我不敢碰那些脏东西,就穿着衣服直接去冲澡。你没有眼睛吗?你看不见我们两个都穿着衣服吗?房间里除了我还有两个女的,两个男的,我们在打牌,你不信可以问孙特助。是他给我们送来了换洗的衣服。”
为了保护大秘先生的尊严,封冥隐瞒了真实情况,但他们两人的确是清清白白的。
孙特助连忙附和:“是的是的,我去的时候屋里全是人,章鹄先生也在,夫人您可以给他打电话求证。庄秘书不是那种人,您误会了!”
廖美兰自然是相信儿子的,但这件事已经闹到丈夫那里去了,她就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庄秘书。
“我不管,这种妖里妖气不知廉耻的人必须得走!一百万年薪我提前给你了,你拿上支票立马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廖美兰指着庄理的鼻尖,不依不饶地呵骂。
封冥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这人要不是他亲妈,他早就把她揍趴下了。
看见大秘先生雪白的衬衫上沾满了黑褐色的咖啡渍,说不定连皮肤也被烫伤,他的心就疼得厉害。他恨不得代替对方承受一切伤害。
大秘先生是多么爱干净,又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封冥强行把母亲拉去自己的办公室,准备把她关起来,然后再好好向大秘先生道歉。
他眼里喷薄出无穷无尽的怒火,忍耐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为什么母亲总是要左右他的人生,打碎他的梦想,夺走他的幸福?
这样一闹,他和大秘先生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等一等。”庄理却在这时叫住他们,语气听上去非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