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鬼族的事是天族在背后挑事？”傅宁想了想道：“是了，狐族、凤族虽然也不朝拜天族，但看着长公主的面子上，也不会轻易叛乱。但鬼族则不然，夜家当年本来就是和姬家争过天君之位的。当年晴明被长公主打服了，但对上天君他可不会客气。”
阿灼也一心两用，分了一半的心思在听着。
傅宁沉吟一会儿道：“那他们这是第一个就挑了鬼族动手？”
凤濯道：“不好说，再看看吧。”
傅宁看看凤鸣跪坐在那里听阿灼替他讲解文章，圆乎乎、矮墩墩的身形。
唉，可惜小殿下先天不足。要不然，天君敢搞事，三十六将重新聚首，拱小殿下上位不是难事。
“小殿下的存在，让晴明知道没事么？”夜晴明那小子可是野心勃勃的，知道后肯定会搞事儿。
“所以到时候你带着鸣儿等在鬼族交界处以外，我带阿灼进入。”
阿灼震惊不已，我不是来给小殿下当伴读、陪玩的么？
傅宁倒是不太惊讶，这小丫头片子果然不简单。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死凤凰会特地把自己带上了，就是让他照看、保护小殿下。
这一趟出来根本就是为了让晴明诊断这丫头的。
至于小殿下，他是先天不足，但魂魄应该无恙。
“行，你放心进去就是。有我在，小殿下定然平安无事。”
阿灼挠头，“帝君，我是有哪里不妥么？”
凤濯道：“瞧瞧才知道。”
“哦。”
阿灼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耀是得了机缘，又不是为帝宫牺牲了。
帝君收她进宫，还放任司允给她安排了个清闲岗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作甚还费事带她出来看病？
她也没觉得自己新近有什么不妥。至于说她无时无刻不在吸灵气，这都十六年了，现在才来看会不会晚了点？
忽然，她福至心灵想起帝君好像因为长公主辞世得了失心疯。
这不发病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一发起病来严重得很。整日整日握着笛子吹《招魂》，还因此把自己搞得一脸苍白、灰败。
他这样修为高深的人，这个微恙的状态已经是情况很严重了。
帝君这是拿她当个幌子，去找鬼帝治疗失心疯的吧。
毕竟听他们说起，天君已经在开始打凤族的主意了。帝君要是时不时发一回病，那谁能支撑凤族？
身为一只有责任感的凤雏，阿灼立即决定：哪怕回头对外人说得了失心疯的是她，她也一口认下。
凤濯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有异，一时心头涌起一阵古怪。
但碍着傅宁在侧，他也没有多问。以后自然是有机会知道的。
只凤鸣不大高兴，他想跟着父君和小姨。虽然同小姨、傅叔叔认识的时间长短差不多，但他就是对小姨更心生亲近。
不过他也知道好歹。如果真让鬼帝捅破他是阿娘的儿子，那凤族大概再无宁日了。
所以哪怕不甚情愿，他这回也没有闹腾。
在鬼族边界处目送父君两手撕开结界，和小姨钻进去的时候，他还挥了挥小胖手道别。
“爹，小姨，一路小心！”
阿灼适应了一下鬼族领地的气息，也回头朝他挥挥手，“回头见！”
第16章 凤濯此行请傅宁同行，自……
凤濯此行请傅宁同行，自然是为了去见夜晴明的时候让他留下照应凤鸣。但原是没打算将儿子放在鬼族领地之外的。
不过此时鬼族的情况严重到何等地步不得而知。带阿灼进去是他实在不能再等，急切地要弄个清楚。
但又怕都带进去照顾不周全，那就只好这么安排了。
进入鬼族后，他看看阿灼。
“你感觉如何？”上次去凡界浑浊的气息令阿灼十分不适，全程都靠天帝给的宝石隔绝出了一片天地。
阿灼闻言点头，“还可以。”她在鬼族领地倒是觉得挺自在的。
“那看来你只是不适应凡界的气息。”
两人是边说边走，凤濯向四周看看，“鬼族领地比各族都大。此地荒无人烟，我们得走快一点！”
阿灼一听此地荒无人烟，眼中便露出跃跃欲试来，“帝君，稍微等一等可以么？”
凤濯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