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道:“你是说他以天族功法逗引鸣儿失控?鸣儿, 你失控之前有什么感觉吗?”
凤鸣摇摇头道:“我当时睡着了, 不知道。”再有意识已经是在阿娘怀里醒来了。
当时浑身疲惫, 他就知道自己又失控了。
再听说中途还将阿娘抓在爪上飞上了天,他吓得不行。
还好没出事!
现在再听阿娘说他失控时灵力倒灌她体内, 并无不适, 就是十足的惊喜了。
凤濯道:“如果是这样, 说明天君还是没有放弃把鸣儿带去天族抚养。阿灼,我想请堂姐和姐夫回来一趟。”
这一年鬼族和天族时有战事,但就真的好像是在练兵一般,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事, 双方都比较克制。
天君见状,也开始提拔重用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
不然有了战事还是只能用孟元木五将的话,他就被动了。于是秦摇光和莫轻语被放在了战场上带新人,孟元木三人如今都在天宫赋闲。
半年前他们就回来过一趟看鸣儿。
阿灼道:“你想让孟将军以天族功夫试试会不会让鸣儿发狂?”
凤濯点头。
那晚若不是阿灼安抚了狂躁的鸣儿,事情不可收拾的话。天君要强行带走鸣儿,还真是棘手。
毕竟天君若是早有准备,那肯定是备足了人手。
他只要带六个上神来,凤族就很难力敌。不然,就会被逼出所有底牌。
而且是这样的理由,他都没法求助于人把儿子抢回来。
弱小种族,对上底蕴深厚的天族,有时候真的很被动。
不过,如果真被逼急了,他就设法拿下天君,也正好试试姬晏真实的实力。
反正是为了抢儿子|外甥,天君也没道理说凤族造反,兴大军讨伐。
阿灼道:“好,那就请他们回来吧。我也想试试是不是那时候的灵力真的可以被我吸纳。”
和凤濯同一屋檐下,却因为信息不对等,搞得现在近不得、远不得,怪憋屈的。而且很多地方她都出不了力。他现在简直跟貔貅似的,只进不出。
而且阿灼其实不喜欢只能依附于人的处境。
凤濯看她急于恢复,心头一叹。不过,他原也不敢想将她一直藏住。
但才十六年,也未免太快了点。
凤濯联系孟元木和凤姿,直言邀请他们回来看看,连理由都懒得找。
反正不管他找什么理由,天君该怀疑还是得怀疑。反正他横不能拦着不让凤族的公主、驸马回来就是了。
八角镜里凤姿道:“阿濯,你怎么气咻咻啊啊?”
凤濯把鸣儿失控的事讲了,“我怀疑是天君使坏,想趁机带走鸣儿。”
孟元木道:“那小殿下没事吧?”
“控制下来了。我想请姐夫来一趟,也是为了替鸣儿看看。”
孟元木答应了下来。
他不想和天君作对,但如果天君算计长公主的儿子,他无法袖手。
他忠于天君,也放不下少年时伴读的情谊。但长公主也是他效忠的对象,更是他多年并肩作战可以将后背托付的上司和袍泽。
回来的路上凤姿叨叨:”我们家鸣儿,三百岁了还是那副小豆丁的样子。可爱归可爱,可在别人这都是成年,可以开始谈婚论嫁的年岁了。他是我们凤族的少帝,又没有要回天族争抢什么。天君为什么不能当他不存在?”
孟元木道:“只是阿濯的揣测而已,你说话小心些。而且小殿下即便来天族,也不会被错待。天君也不过是想把他养成凤箫那般不争不抢而已。”
“你不是设了结界么,那我说两句还不行啊?”
孟元木想起肖晓飞和他联系时说起上了飞舟夜晴明解读《仙界法典》的事。
长公主归来,如果和凤濯成婚,小殿下才有继承权。
而且那时候对天君威胁最大的其实是长公主,而不是小殿下。所以如果说天君此时就对小殿下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他是不信的。
最多就是想接到身边洗脑,消除后患。
凤姿继续揣测,“那鸣儿身上还有先帝的修为呢。”
“这举世皆知,天君除非真不要脸了,否则都不可能夺取。再说,天君他和长公主的兄妹之情不是假的。”
夫妻俩带着随从回到凤族就被迎入了祖木梧桐的空旷之处。
这里被梧桐树枝围出了一个独立空间。
凤濯对孟元木道:“我需要你以天族功法催动鸣儿体内灵力躁动。”
孟元木看看那边同阿灼、凤姿说话的凤鸣,“干嘛让孩子受这个罪?不是说每次灵力躁动,都要歇两三日才能恢复元气么?”
凤濯道:“我找到了能在灵力躁动时安抚住他的法子,但需要进一步测试。”
“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