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就算是为着这十几年的关爱照顾,她也得把他带回去。而且他看上去好像不正常,情绪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指甲陷入手心,轻微的痛感让杂乱不清的思绪断线,也终止她心中的天人交战。
一切不舍大概都是做了十几年兄妹的感情。
身边女孩听了所有若思,沉安安再抬眼,她已经从一堆灌木丛的乱树枝里刨出一辆越野车。
“我们要先走,这里很危险,刚刚那些人很蠢,可再多一点也应付不了。”女孩坐到驾驶位,纤纤玉手拍了拍副驾驶的座位。
“走吧,他想找你自然会找到。”
失魂落魄的人看了眼她搭在座位上的手,眸光在下一刻忽然聚焦。
这女孩说得是对的,况且自己不能再连累她。
沉安安转头又看了那房子一眼,刚准备钻进车里便瞥到一抹红。
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沾了灰尘的车窗正朦朦胧胧地映着自己的倒影,那颗红宝石正像血泪一样滴在锁骨中间。
她眉心轻轻一蹙,摘下项链挂在车子旁边的树上,紧接着上了车。
女孩发动车子,然后她接着刚才沉安安的问题,没回答自己是什么人,像是身份不重要,倒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野地上开车很自由,她不用紧盯着前面的路,便扭头看了安安一眼,巧笑嫣然明媚。
“我叫秦雨沐,下雨的雨,沐浴的沐。”她介绍的很朴实,说完还朝着沉安安挤了挤眼睛。
女孩眼下的古灵精怪倒是有了几分小姑娘模样,全然没有刚刚杀人时的阴狠。
沉安安敛去眼中失意抿了抿嘴,一双清灵娇美的眸子眯成一轮弯月。
“我叫沉安安,安宁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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