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
“十八……不对,应该十九了。”
“就这片刻的对话,让我感觉不像是如此年幼之人。”
“这我知道,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那你故意被抓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了解一下都察院的根据地在哪儿。第二,认识认识各位前辈。第三,既然确定不会十分排斥我,当然要试试能不能收编一下。”
“收编!”方成加重了语气,“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妄想收编都察院残余?”
“凤起你知道吗?当我对他这么说的时候,他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如此?难道收编都察院就这么困难?”
“哈哈哈哈……这是皇帝都不敢想的事!”
“算了,继续争论这个也没意义,如果我侥幸能继续活着,日后的路还长,你可以看着。对了,我的腰牌在哪儿?可以还给我了吗?”
方成顿了顿,将夏商的腰牌丢给了他。夏商收了腰牌,继续说:“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要你作出什么承诺也不现实。不过你可以保留我的提议。别的人我暂时管不了,但我觉得铁臂司接受我的收编是一件好事。就从我现在看到的事情来讲,你
这个铁臂司混得真不行。”
“你说什么?!”
“想要为都察院出头,却不能直面对手,只能抓人家的女儿。堂堂都察院首座,作出这样的事情,不觉得丢人?”
“你!你!”方成瞪着牛眼站了起来,眼看就要发作,不想房间的深处传来另一个声音。
“尊卑有序,十二司任何人不可冒犯都察院首座大人。”
听到声音,夏商一惊,全然没有注意到黑漆漆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老者从黑暗中渐渐显露了身形,佝偻着身子,举步维艰。
夏商眉头轻皱:“这位是……”
方成:“此乃铁臂司老首座大人。”
老首座?
这称谓着实让夏商一惊。
要知道,十二司首座乃是高危职业,能平平安安活十年就是奇迹了。
没想到还有人干到退休都还活着,当着是不容易。
见对方坐到了先前方成的位置上,夏商也恭敬地起身,对他拘礼。
老首座摆摆手:“大人,您是上司,该卑职给您行礼才对。”
“老首座不必,论资历,晚辈如何能跟老首座相比?”
“资历虽浅,但说得很对。堂堂铁臂司,何时沦落到要对仇家的家眷动手了?实在是丢人至极。”
说着,瞥眼看了看方成。
在老首座面前,方成不敢多话,赶紧低下头。
“首座大人,先前听闻你要收编……”
“不是收编,是目前收编,将来重建。”
“重建?”
“重建都察院,重建十二司。”
老首座点点头:“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此事之艰难甚至比皇子之间争夺皇位尤甚。大人,您准备好了?”
“何为准备好?何为准备不好?只不过形势所迫,逼我不得不为之。”
“但据卑职所知,十二司之中过半皆不愿重归朝廷,甚至带着一种仇视。”“那就逐一抹杀,天下还有很多人愿意效忠朝廷,愿意为都察院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