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沉晞推门而入,气势汹汹地走来,冷着脸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打在了那佣人的脸上,佣人尖叫了声,头发被一把抓住,感受着风迎面吹来,脑袋猛地磕在桌面,惨叫着被丢在了地上。
“听风便是雨的贱人!管好你的嘴!”
佣人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沉晞,辩解不是,求情也不是,看了眼惶恐地捂住口鼻的李吟,她从地上爬起,捂着脸羞愤地向外跑。
沉晞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气得身体发烫,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的脸,将她赶出古堡,奈何昨天磨伤的脚还隐隐作痛,不想忍受高度摩擦带来的后果,只能怒目切齿地看着她逃亡的身影。
“沉小姐。”
她猛地扭头,看着李吟一副坦然又紧张的模样,颤肩冷笑,狠着目光返回头,抬脚便要去寻管家将那妄口巴舌的佣人趁早撵滚蛋。
“沉小姐等等!”
可她刚走房间,那反应过来的女人便出声叫她,她厌烦皱眉,没有听见似的,攥紧手朝客厅走去。
但那女人坚持不懈,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踩着高跟鞋追了上来,站在她的面前张开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我想问沉小姐些事情,昨天晚上我出去过段时间,回来后房里的一件重要的东西便找不到了,想问沉小姐,你见过一张我放在屋里的一张江宸先生的相片吗?”她加快了语速,说完后小口喘着气。
沉晞阴沉着脸,摆出高傲的姿态上下打量着她,道:“我倒没见过江哥哥的相片,他一向不喜照相。你要找的话,应该去打扫房间的佣人那里。”
“我问过她们,她们都说不会翻动抽屉的物件。”李吟放下手,小口喘着气,站直身体。
“古堡里丢失过多少东西,贵重之物都未曾追究,更何况是一张相片。”沉晞双手环胸平视着她,冗长走道一侧是墙壁,一侧是莫大的玻璃窗,右侧不规则起伏的半透明玻璃映着屋外绿色背景下的细密雨珠,透着凉意,隔绝在玻璃外。
“那张照片怎么可能不是贵重的东西。”李吟皱着眉头,缓缓抬眸,“沉小姐真的未曾见过?那是一张从沉小姐一家合照上修剪下来的相片,那个时候沉小姐应当未满二十。”
沉晞厌恶地看她,不耐烦地道:“没见过。”
“那么沉小姐……”李吟不敢确定,“那么沉小姐,你喜欢江宸?”
沉晞歪头,虽已猜出她准备说的话,但依旧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但随之看着李吟那圆润鹅蛋脸上细眉皱着,焦急地情绪满溢出来,她无语地冷笑,道。
“李小姐为什么问这个?难道那样无耻可恶的佣人说出的话,你都听进去了?你都相信了?那么我要怎样回答才能打消李小姐的疑虑?”
似在嘲讽她的愚蠢,毫不掩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在胡言,这关乎你的名誉,沉晞。”李吟语气加重,笃定的模样营造出一种真诚的关切,像是她新增的身份有权干涉的事一样。
“我的名誉用不着你来关心!”沉晞戳破她的伪装,盛气凌人地道:“十年前就传开的事情要我现在给个说法,如果十年前就能解决,事情还会闹出现在这个样子嘛!”
“不,沉晞,你一定要说清楚!”
李吟靠近,在超越私人安全范围时,沉晞打掉她伸出来的手,下意识地后退,空出一个人的距离。
“李小姐应该说说你和他的关系吧。我住在这里一年多时间,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所以——你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从小认识?一直有联系?”
她仿佛是这里的主人,言语中透露出李吟过分关心的那个人对她的疏离。
她看到李吟脸上显露的失落,一刹,嫉妒心得到满足似的,但从李吟脸上流露出的失落也是转瞬即逝,那张悦目的脸似乎做什么表情都带着一种贵族的优越气质,她握紧拳头,混乱的心绪几乎在瞬间扭曲,化为倾泻地毒水。
“我父亲与江宸一家是世交,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许久未联系。”李吟道:“江宸他……他没有提到过李家?怎么可能。”
沉晞无语地冷哼,想要用尖酸刺耳的话去讽刺这该死的女人,可当那些刻薄的话随着气管上升来到嘴边即将出口,有几个佣人却急匆匆地从她身后跑来。
她转身,见那几个佣人跑到她们跟前,喘着粗气说着“死人了”“有人死在地下室”的话,她骇然,瞬然将这消息与李吟连在一起,可扭头见她同样惊讶的表情,她满腹疑团,困惑难解。
那几个佣人说完便要往客厅赶去,沉晞见李吟也要跟上,下意识的叫住了她。
“你还是先换件衣服吧。”
李吟不知所云,她也不多做解释,凝着脸,留下后知后觉的李吟朝着反方向走去。追-更:yushuwu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