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两位教授尤其紧张,央美的方德胜,浙美的袁长江。
两位年轻的时候就是竞争对手,都在画坛里有着傲人的成就,甚至在国际上的油画大赛上都拿了奖。
之后两人一个留在了京城,去了央美做了教授,开始带学生。
一个却了江南,做了浙美的教授,也开始带学生。
两人半辈子都没有分出个高低来,年纪大了,视力退步了,自己不画就开始比学生了。
但凡是两人同时出场的场合,都会异常的热闹,这次也不例外。
两人自身的才能不相上下,可是在带学生方面,高低立下。
不管是全国范围内的大型的油画比赛奖项,还是区域性的油画大赛,亦或者是跟油画相关的比赛,央美的方德胜教授每次都输给浙美的袁长江教授。
不管是获得奖项的人数,作品的质量,还是奖项的重量程度,都逊于浙美的学生,这让方德胜紧张异常。
因为,这次全国性的油画大赛,如果央美再输给浙美,那这国内第一美术高校的名头,可就真的要退位让贤了。
浙美就可以直接大摇大摆的改名字,变成国家美术学院了!
方德胜不允许这样的结果出现!
他当初选择留在京城,进入央美成为教授,就是因为央美稳稳压浙美一头,就任教机构来说,是他赢了。
如果这次央美再次输给了浙美,重量级的奖项被浙美的学生拿走,那他之前的选择岂不就是一个笑话!
岂不是说明他这些年在教学上也输给了袁长江?
这次的比赛成果关乎学校的荣誉,还有他个人的得失,方德胜焦躁之余,忍不住在会议室来回踱着步子,手里的大茶缸已经添了三次的茶水了。
“老方,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你再着急也没有用,打分已经结束了,结果已定,你再着急也无法改变结果。”
比起方德胜的骄傲,袁长江到是一直悠然喝茶,一手随意的叩击着场面,看上去很是从容。
“谁说我着急了?我有什么可着急的?我着急个什么劲儿!”方德胜否认三连,走到自己的太师椅边坐了下去。
袁长江挑了挑眉头,“这就对了嘛,一连工作了这么多天,你不累啊?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统计完之后就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带着消息回去就好了嘛。”
他笑了笑,“平常心,平常心。”
方德胜想骂人,谁都能像你一样稳如老狗啊?
浙美这几年收了好几个好苗子,很多赛事上都拿了含金量很高的奖项,你什么都不用做,坐在学校里就能收到荣誉嘉奖,你自然不担心了?
“这就对了吗,反正你们央美这次也没有什么出挑的作品,学生不争气,你这个做老师的就算是再焦躁,再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
袁长江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