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辛不敢置信,“谢什么?”
“谢你还我自由。”
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传来,闻泽辛握紧手机,他阴着脸,“没离婚吧?没离婚她问我要自由?”
顾呈看他一眼,“她说的自由是,你多花点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她顶着个闻太太的头街,过自己的日子。”
“什么都不用履行?”闻泽辛偏头问道。
顾呈挑眉,一笑:“卧槽?估计她是这么想的。”
闻泽辛眯眼,冷笑一声。
想得美。
将手机扔在茶几上,闻泽辛往后靠,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下点一下的。对面正在跳舞的女人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闻泽辛眯了眯眼,唇角带出一丝笑容,但是没有回应对方。顾呈握着手机,说:“有几个世家千金在后面的卡座,想过来玩,答应吗?”
闻泽辛指尖挠了下眉峰,长腿交叠,“行,过来吧。”
顾呈一笑。
不一会儿,几个平日里玩在一起的世家千金走了过来,这几个人当中有人是参加过闻泽辛的生日派对的。
她们笑眯眯地坐下,其中一个倒了酒,递给闻泽辛。
闻泽辛却没有跟过去那样,端起酒,他盯着酒杯,突然想起了陈依甩头就走的那个画面。
闻泽辛拧眉,他往前倾,接了那酒,喝了一大口。顾呈看他一眼,“嘿,这酒不能这么喝,还喝一大口,你胃等下受不了。”
闻泽辛看他冷笑:“你才受不了。”
他继续喝。
“二少,要不,我过去陪你喝?”其中一个千金摇着骰子笑着问。闻泽辛掀起眼眸,他舌尖舔了下唇角的酒液,吊儿郎当地道:“酒陪喝了,你还想干什么啊?”
其他人哗然一下笑了。
那千金脸一下子烧红,“二少怎么这么说话,真是的。”
闻泽辛唇角扯了下冷笑,摇晃着酒杯,视线收了回去。他往后靠,偏头跟顾呈说:“让她们走,我们喝个安静的。”
顾呈震惊了下,“不是吧?你以前不这样啊?”
闻泽辛:“不耐烦了。”
顾呈眯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夜深,将近三点半,三个大男人才从酒吧里出来,萧然半路回家了,就剩下他们三个,各家司机开车来接。
闻泽辛一身酒味,他扯了扯领口,林叔看他一眼,有些担心地嘱咐:“二少这次喝得有点多。”
闻泽辛长腿交叠,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淡淡地道:“没多少。”
“还没多少,骗我老林不喝酒啊。”
闻泽辛桃花眼睁开一点儿,后笑了笑,又闭上了。车子一路抵达家里,林叔扶着闻泽辛进了门。
复式楼此时很安静,装修也是按白色灰色色调装的,林叔知道闻泽辛领域感很强,没打算进门,只把送到门口。
闻泽辛关上门,搭乘电梯上楼,他转进主卧室,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他脚步停住,他盯着那张大床。
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幅画面,女人长发披肩的样子。
他眯着眼,只觉得喉咙腥甜,热,太热了。
*
医院的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护士进来几次,陈依也跟着醒,第二天早上她黑眼圈又熬出来。
进洗手间里洗漱后出来,桌面上的手机就跟着响起来,陈依走出去接,来电是闻泽辛。
她顿了顿,接起来。
“二少。”
男人下颚紧绷,听见这话,脸色沉了几分,“我问了医生,岳母今天能出院,我过来接你们,现在在楼下。”
陈依:“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就在楼下。”闻泽辛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
陈依迟疑了下,“行。”
挂了电话后,她看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半,闻泽辛醒得那么早?等到七点值班医生过来,给廖夕做了检查后就宣布可以出院了。
廖夕从病床上下来,松松筋骨:“终于可以回家了。”
陈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本身就有高血压,平日里要多注意啊。”
“知道了。”廖夕看一眼陈依,“那个,闻二少过来了?”
称呼都改变了,陈依不禁抬眼看母亲一眼。廖夕似没察觉,或许在她心里,这个一直只是二少,不是女婿。
之前叫泽辛,那都是硬着头皮叫的。
“过来了。”陈依起身,提着行李袋,挽着母亲的手臂,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