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是有几次的。”陈妈拧着眉回想，“就是……就是两年前，他退婚之后，少夫人离开了帝都，那一段时间对吧？”
“是啊。”江老太太对于这个，记忆也是格外地深刻，“你说他吧，退婚是他做的，赶人离开也是他的，让人别再出现也是他的，最后，彻底买醉也是他做的，我还算是了解这个臭小子的，就那个事情，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妈也是一脸苦相，“我也不明白，少爷要是喜欢少夫人，又要悔婚，可不喜欢，他那时候又那么痛苦。”
“老太太，您觉得，现在少爷到底是喜欢少夫人，还是不喜欢啊？”
江老太太正要说话，却被江雾突如其来的动作制止了。
昏睡中的江雾，蓦地一把攥住了江老太太的手腕，用力地攥着，薄唇一张一合，极低极低的声音喊出，“宋芒芒。”
江老太太愕然，陈妈也愕然，继而两个人对望了一眼。
似乎……已经有答案了啊。
…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棂，洋洋洒洒地照射进来，将整个卧室照得暖洋洋的。
江雾缓慢地掀起眼皮，宿醉的不适感让他眉心狠狠蹙起，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稍微清醒一些后，才睁开看向周围。
这里是别墅，是他和宋芒芒的主卧。
他侧目，看到有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身上盖着毛毯，一看就是在这里照料了他一晚上。
他的眸底，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江雾的视线顺着那个毛毯一点一点地往上，可当他看到江老太太的脸庞时，禁不住地垂下眼帘，眸底的那一缕光破碎了。
老年人觉轻，似有察觉一般的，江老太太也跟着醒了。
她坐直身体，“醒了啊？”
“嗯。”江雾坐了起来，开口的嗓音还略微有些沙哑，“奶奶，您怎么不回房间去睡。”
“你以为我不想啊！”江老太太不客气地怼，“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不得不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给你臭小子陪床！”
“抱歉。”江雾沉声说着，“奶奶，我没事了，您回房间去休息吧。”
“不急，奶奶有话要和你说！”
江老太太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床边，先是梳起了三根手指头，在江雾的眼前晃了一下，问，“这是几？”
“……”江雾不答反问，“奶奶，您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少废话，先回答！”江老太太强势。
“三。”
“嗯，看来是清醒的了。”江老太太确定之后，双眸认认真真地盯着江雾，开口，“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拉着我的手，一直喊着小芒芒的名字！”
江雾眸底光芒微闪。
“奶奶我是相信酒后吐真言的，所以，你的心里是有小芒芒的，那两年前，你到底是为何要退婚？之后还要做的那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