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芒芒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竟无法分辨，此时江雾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心在回答。
宋芒芒的不语，使得江老太太将视线落到她的脸庞上，不由出声撒娇，“小芒芒，你就答应奶奶嘛！”
宋芒芒回眸，看向江老太太，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演戏，还是出自真心，竟不由自主地吐出那个字：“好。”
江老太太顿时喜上眉梢。
江雾垂了垂眼帘，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
江老太太又拉着宋芒芒聊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宋芒芒则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短短十几分钟，江老太太已经在给她和江雾的第十个孩子取好名字了，再聊下去，她感觉自己都要招架不住了。
送走江老太太和陈妈之后，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竟一时间让人也有些不太适应。
而且说实话，今天江雾的种种表现，着实让她迷茫。
她和江雾也不是没有在江奶奶面前演过戏，但之前江雾给她的感觉，真的就是纯演。
属于那种导演一喊卡，他就能一秒出戏，恢复那副冷酷无情的脸庞，不，应该是说，他或许都没入戏过。
但是今天，他做的一切都太自然了，没有半点演戏的痕迹，就像是……就像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感的……
是她的错觉吗？
宋芒芒的耳边不由地又响起了刚才江雾说的那句话，“曾经照顾过，我爱的人。”
她轻轻咬着下唇，犹豫了再犹豫，最终还是下了决心，问一问他。
不然，她肯定会一直想着一直想着，反反复复纠结这个问题的。
宋芒芒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向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江雾。
她张了张口，到底是不敢直接问，还是试探性地说，“江雾，我们刚才表现那么好，奶奶应该暂时不会怀疑我们了，那个……我看你工作挺多的，挺忙的，你其实可以回公司去，这儿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江雾掀起眼皮，黑眸不冷不淡地斜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宋芒芒看不出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见到他直接往沙发那边走去，坐下，打开手提电脑，看报表。
看来，他还是打算继续留下。
都不需要演戏了，还继续留下来……宋芒芒心里的不确定，减少了一些，心里的勇气，也增加了一些。
宋芒芒有些紧张，她吞咽了几口唾沫，手微微攥成拳头，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了一下，这才低低声地开了口，“江雾……”
江雾轻掀了掀眼皮，看向她。
被他的眼神这么一看，她组织好的语言又被打乱了，她红唇一张一合了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雾有些诧异，她还会有问题问他？
他轻挑了挑眉眼，言简意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