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选择，她现在都不想要。
她做不到委曲求全，也做不到彻底崩掉。
至少目前，这一刻，她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一个选择！
宋芒芒久久不语，而且脸色也不太对劲，江老太太见着，忙道：“芒芒，你发什么呆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宋芒芒猛地回神，她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避开江老太太探究的眼神，扯出一抹笑，回道：“没有，我只是忽然间想到了，我今天要去荔枝台报道的，现在都十点了，我得抓紧了。”
“这……你还要去荔枝台啊？今天你就留在家里休息吧，和那边请个假，明天再去报道。”江老太太说。
宋芒芒摇头，语气坚定，“奶奶，我真的没事了，不用休息，更何况，郭老师这么看重我，我也那么难的才能加入郭老师的团队，我不能连报道都不能去准时报道，这样不好。”
这话，江老太太确实没办法反驳。
宋芒芒能加入郭淑贤的团队，是极其开心，也极其珍视这个机会的，自然要做到最好。
江老太太叹了口气，“行吧，那你去吧，不过你也要答应奶奶，身体不舒服不能硬撑，不舒服就请假回来休息。”
“好。”
…
几乎是宋芒芒的车子前脚开出去，江雾的车子后脚就开了回来。
江雾进了屋，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见着宋芒芒的皮鞋不在了，他轻蹙了一下眉心。
走入客厅，他见着坐在沙发上的江老太太，先是喊了一声“奶奶”，而后道：“芒芒出去了？”
江老太太抬眸看他，“回来了啊。”
紧接着才回答他的问题，“是啊，我让她在家休息，她说身体没事了，今天是第一天报道，非要去，我也拗不过她。”
江雾眉心蹙得更紧了。
见状，江老太太笑道：“放心吧，我看芒芒精神还可以，应该没什么事的，不过见到你这么紧张老婆，确实孺子可教啊！”
江雾仍旧不放心，昨天他守在她身边，见着她在睡梦里一直冒着冷汗，都没睡安稳。
但他不想让江老太太担心，只淡淡点了点头，“奶奶，那我上楼了。”
“去吧。”
江雾上了楼，去了书房。
他摸出手机，本要给宋芒芒打电话，即将摁下拨打键的时候，想到宋芒芒此刻正在开车，接电话不安全，他转而改成编辑了微信消息，发送了过去。
…
宋芒芒红绿灯的时候，瞥了一眼江雾发过来的消息：【不舒服及时告诉我，下班我去接你。】
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方向盘。
她现在真的不懂，江雾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她分明能感觉到他的真情，可他却又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
若是假意，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让堂堂江雾不惜娶了她，对她好，待在她身边呢？
宋芒芒没回这个消息。
到了荔枝台，她刚停好车，手机又叮地响了一声，又是新的微信消息。
以为又是江雾发来的，宋芒芒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却发现……是周怡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