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柔情蜜意，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是臆想。
他启唇，声音沉冷，“既然如此，签字吧。”
他的话落下，叶律师将他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分别放在了宋芒芒和江雾的面前。
然后他说：“江总，宋小姐，你们再好好看一看这份离婚协议书，有什么不明白或者有异议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我会为你们作答，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在最后一页落款处签名即可。”
江雾并未看，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拧开签字笔，干脆利索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宋芒芒看着他的动作，心口处极其极其小地，被针刺了一下。
她垂下眼帘，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翻阅。
毕竟是江雾那边的律师拟的，她要看清楚。
苏早早也凑过来，帮着她看。
叶律师可是个人精，要是在离婚协议书上设下什么文字陷阱，那芒芒可就亏大了。
她多少有点后悔了，她今天就应该也叫上几个大律师陪着过来，给她家芒芒撑足排面。
宋芒芒一条一条看过去，里面的条款倒都是依照她的意思改的。
江雾持有的江氏集团的股份，赠予她一半，然后离婚后，必须得等三年后才可以再婚，一旦在此期间结婚，他所有的股份，将无条件属于她。
这样，江雾就不能违背承诺了。
否则，他就会彻底失去江氏集团。
这一条，倒是改得很有诚意了。
连苏早早想要挑毛病，都挑不出来，她就没有再做声。
宋芒芒翻到了最后一页，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
叶律师看着差不多了，轻声询问，“宋小姐，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在这儿签字就好。”
说着，他还十分体贴地拿起笔，递向宋芒芒。
宋芒芒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她抬起手，接过他的笔。
她握在手中，挪到落款处，笔尖即将落下的时候，她的动作又停了，然后，她把笔一丢，抬眸，启唇，“我还不能签！”
江雾轻拧了下眉心，黑眸冷冷地看向她，道：“想和我玩花样？”
她那么刁钻的条件，可都允诺她了。
其他三个人，也惊讶地看向宋芒芒，都这样了，还不签？莫非之前只是耍着江雾玩的？
宋芒芒毫不畏惧地对上江雾的眼眸，勾着唇角，说，“哦？你的小三儿周怡没和你同步消息吗？她那天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去骂我，骂我无耻，骂我恶心，骂我恶毒，她都这样骂我了，我不得成全她一下，让她看看什么是无耻，恶心和恶毒？”
宋芒芒也懒得和江雾解释，她再丢出一句，“要我签字，可以，把我第三个条件完成了，我就签。”
“还有，我没那么多耐心，就今天晚上的八点档吧，过时不候！”
“当然，你若是不舍得你的小三儿丢脸，那我和你，就绑死一辈子吧，这个婚，我绝对不离！”
话落，宋芒芒戴上墨镜，朝着苏早早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