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芒芒本来答应让周助理帮她上药，就是想要套套话的。
毕竟这三年，周助理一直跟在江雾的身边，也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了，以为他会不会看出点什么。
但目前看来，江雾隐藏得可真好啊，起码周助理是没注意到什么。
其实若不是今天他忽然间失控了，她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事情，真的比她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见着宋芒芒若有所思的样子，周助理想岔了，不由感叹道：“宋小姐，没想到您到现在，还是这么关心江总，只是可惜他……太渣了！”
最后三个字，他小小声地吐槽。
虽然大boss是一个很好的上司，但在感情上，他作为男人，都不挺他！
宋芒芒莞尔。
江雾一次又一次地背叛她，她有时候也会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那么不好。
可除了江雾，江奶奶，陈妈，还有周助理，这些在江雾身边的人，都对她很好，很关心她，足以可见，她做人也没有那么失败，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她的自信心还是回来了不少的。
宋芒芒不甘心一点线索都拿不到，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再次开口，“周助理，你跟在江雾身边这三年，他有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啊？”
周助理对于宋芒芒的问题，向来有问必答的，怎么说都是他崇拜的前少夫人。
于是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要说变化，倒是有一点特别明显的。”
“就是江总变得……特别狠，在工作上特别杀伐果断，以前还会有一点点仁慈之心，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我记得前年有一个项目，江氏集团说是合并那家公司，实际上是吞并式的，那个公司老板为了逼江总让步，在他面前自一杀，江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特别残酷，当时我看着江总，我都觉得好陌生，都快要不认识他了。”
周助理此时说着，自己还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啊……”宋芒芒眼神微微凝起。
上完药，宋芒芒起身告辞。
走出江氏集团，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宋芒芒见到是江老太太打来的，接起，“奶奶。”
江老太太虚弱的声音传来，“我听说江雾单独和你聊了，他为难你了吗？”
宋芒芒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然后回：“没有，我们成功了，江雾暂时不会和我提离婚的事情了。”
“真的？”江老太太狐疑，“他这么好说话？”
这狠狠将了他一军呢。
宋芒芒以十分笃定的口吻说，“真的，奶奶，我现在就回医院去，您可以放心了吧？”
她这么说，江老太太才放下心，“那就好，不说了，等你来了再聊。”
“好。”
挂断电话后，宋芒芒在原地定了几秒，拦了车，却并非是去医院，而是让司机去了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