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歪歪头,这还是她头回听到池州主动提起他妈的事,“哦。你母亲有钱有颜还任性,女性楷模呀!”
池州:“???”
他立刻摇头,坚定不移的对何时说:“不!她那算什么女性楷模?跟楷模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她那个简直是女性失败的典范。”
“当母亲当的不好,当妻子当的也不好,当情人她还不合格,三心二意,学谁也不要学她!”
池州有点担心的看着何时说:“何时,你千万不要学我妈那样的,知道吗?”
何时摇摇头说:“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学她那样呢?但我尊重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她只要觉得自己舒心了就好,我想你母亲变成这样,跟你的父亲多少都有些关系,毕竟一个家庭里的夫妻能闹到离婚,一定是双方都有问题。”
池州抿了下嘴,眼神都有些暗淡了,“确实如此。对不起,我好像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何时说:“嗯,虽然你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幸好你爸你妈都很有钱啊,我觉得这个世上所有的烦恼钱能解决一大半。对了,你妈留给你的是什么公司?”
池州扭头看着何时说:“噢,就是那个中介公会……”
何时:“咳咳咳……”
“何时你没事吧?怎么咳嗽了?”池州急忙伸手,在何时的背上不停的顺服又拿起,这里准备的水,快速的拧开,递到何时面前,“来,喝口水顺顺气。”
何时摆着手急忙:“唔,我没事,你别紧张。所以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啊?”
池州不由叹口气说,“怎么说呢?当时我待在家里没事,我爸我妈为了争夺我,三天两头落到我面前,他们到一块就吵得天翻地覆。”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就说给自己找点事做,最起码不要乖乖待在家里听他们唠叨,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我爸我妈都能干涉到,最后我用化名在在公会注册了工号,自己单干了。“
“我爸我妈再想干涉,压根干涉不到,我把业务谈的越大,我妈那边就越没办法干涉。毕竟钱再多的人,白花花的银子到他们面前,没有人是不想要的。“
何时点头,“我听史密斯家族的人说,你好像做的还挺好。”
池州顿时有些羞涩,他伸手撑着额头上,笑眯眯的看着何时说:“按照他们的理解,我做的应该还行吧。”
他的视线落在何时的脸上,从第一次看到何时的时候,就被她吸引。
他的视线就没办法从他脸上挪开,没办法,人总会向往美的东西,像何时这样一个如此年轻又美丽的年轻姑娘,偏偏又充满了极其危险的吸引力。
他在接触到第二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美丽的姑娘实际上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她在看似毫无章法又极其随意的行事作风中,偏偏充满了严谨的逻辑性,她用一件又一件看似无心的意外之举,一点点洗刷她在岛主夫人事件中所充当的杀手角色。….这哪里是一个美丽的花瓶?
这分明是一个经过精心设计和雕琢,拥有华丽外衣的武器啊!
何时的视线看着远方,手里捏着那瓶水,突然开口:“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有话要说吗?”
池州一顿,“呃,我确实有点话想跟你说,不过我觉得今天太晚了。你累吗?”
何时没有看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不妨碍,胳膊腿有些酸痛,但我耳朵还是挺健康的。”
池州看了司机一眼,一只手堵在嘴上,微微撇过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夜景,哼哼唧唧的说:“我其实想先问你一下,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何时说:“作为朋友来说还不错。”
说完这句话,何时突然扭脸看向池州,盯着他的耳朵问:“我刚刚就发现了,你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池州:“……”
不是,这丫头能不能在不该敏锐的地方这么敏锐?
于是何时又问:“你是不是冷?”
有的人冷了之后,耳朵确实会被冻红,可是这个时节虽然天气降温,但说真的会被冻到耳朵发红吗?
池州说:“当然不是因为冷再怎么冻,我也不会冻红耳朵。你真想知道我耳朵为什么红?”
何时点头:“嗯。”
“因为……我在害羞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热。”
何时诧异的看着他问:“你在害羞什么吗?”
池州:“……”
为什么他觉得何时问的每个问题,都让他很难回答那种?
但偏偏何时在问他的时候,眼神是绝对的一派天真无邪,就好像她问的每个问题,都是极其正常的,如果他不回答才是不正常的。
池州沉默了几秒,开口:“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