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医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摘下口罩,“你们办理下手续,做好长期住院的打算。”而后便转身走出去。
莫南爵眼角轻眯起,他俯下身,双手撑在陈安头侧,男人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的脸。
他想说,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现在就醒吧,好吗?
莫南爵不擅长说这种话,也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若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最在乎,莫南爵想,除了童染,他就只有陈安。
他于他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是哥们,更是亲人,唯一的一个亲人,他的命是陈安救下的,没有他,他也活不到现在。他十七岁从美洲来到亚洲,到如今整整七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就是陈安。
他不顾家里反对跟着他一起来到锦海市,那种默契和感情是时间给的,也是彼此给对方的,是比亲人还要更深入的感情,字句都已经无法形容。
莫南爵喉间哽咽下,他低下头,额头轻抵住陈安的前额,他轻阖上双眼,童染站在边上,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眼底隐藏起的水光。
她伸手捂住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护士见状也有些不忍,伸手在男人肩头轻推下,“麻烦您让一让,我们要把病人送去病房。”
莫南爵直起身体,他收回手,每一个动作都极其沉重,两个护士握住推车边缘,将陈安推入vip通道。
砰!
大门被合起,发出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