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一怔，忙走过去，试探着唤道，“小九？”
洛故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儿，闻言抬起了脑袋。
他一言不发。
童染见他穿的单薄，虽然房内开了暖气，但嘴唇还是冻白了，她忙伸手去抱他，“怎么坐在这里？辰辰欺负你了吗？”
洛故摇摇头，躲开她的手。
童染蹲下身，耐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洛故又摇摇头，始终没有开口，童染见状没有强迫他，而是在他身侧坐下来，“那我陪你坐着，坐到你困了为止。”
“……”洛故抿了抿唇，半晌冒出一句，“不要这么幼稚。”
“……”
童染失笑，“我很幼稚吗？”
洛故盯着她的眼睛看，他很喜欢她的眼睛，和小七的很像，灵动又狡黠，童染见状朝他伸出手，“让我摸摸你的手冷不冷，好不好？”
“我是男孩子。”
“我也经常摸辰辰的。”
“你是他妈妈，不一样。”洛故固执的摇头，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难寻，“姐姐，我妈妈……是不是死了？”
童染一惊，“你怎么……”
“我听到了。”洛故挺直了背脊，脑袋向后靠着墙壁。
“不是，你妈妈没事，她就是受伤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童染心口泛酸，伸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别担心，妈妈不会有事的，她还有你呢。”
“你别骗我，如果妈妈死了，你就实话告诉我，”洛故双肩绷得很紧，他望向窗外，眼眶有些红，“我不会自杀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