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念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谢霖脸上,她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忽然弯唇笑了,“你说我……仗势欺人?”
真是个新鲜的词。
她从小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形容她,所以很陌生。
陌生到……她都忘了自己难受了被欺负了还可以仗势欺人呢。
谢霖讽刺的笑道,“莫小姐,我知道这话我说了你不爱听,但你也知道烟儿跟陆先生的关系,你还这么疯狂的追求陆先生,这不是第三者插足是什么?!”
第三者。
莫心念听见这三个字心底仍旧不可避免的微微一颤,她缓慢地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俊美冷漠的男人,“她说我是第三者插足,”她对上他黑而深邃的眼睛,“你觉得我是吗?”
陆子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张过于冷淡的脸上甚至始终没有出现任何情绪起伏,薄唇也是毫无温度的开合,“要滚就滚。”
极冷的四个字。
不滚碍眼。
看着简黎搂着她,他就觉得碍眼。
那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排斥与厌恶,激发出男人最原始的占有与兽性,在简黎扶起莫心念替她整理头发摸她脸颊的那几个瞬间,陆子寒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杀了简黎。
杀了他们。
让他们都消失,就不会再有这种难以控制的感觉,他讨厌不受控制,那是懦夫的表现——
是小时候那些恶心的地方,那些被欲/望支配的人们,他们在小孩子身上寻找快/感,他们鞭打并用性来虐/待孩子,逼孩子去杀人放火吸/毒,用尽一切折磨的手段。
他们根本不配称之为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