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寻摸出自个儿之前画的画像,春娘那一双含水美目灼灼地盯着自己,发丝飞扬像是挠在自己脸颊,还能闻见香气。
摸了摸画中人的脸颊,到底不是真人。
没有温度,也不似肌肤那边柔嫩爽滑。他还记得那晚她的脸颊那般烫手,却水润弹手。
他们此时是否也在做那晚之事。
不不现下还是白日,总不至于白日宣yín 。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不及亦是正常,此时是否床震幡摇?郁涵之已叫自己胡思乱想迷了心智,气息上涌,甩手将桌上摆设尽数扫在地上。
恨恨地砸了砸桌子,却是气到极致,浑身失了气力,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小厮听见动静连连敲门,“少爷少爷无事罢?”
郁涵之抬了抬眼,爬到床边,低声喘道,“进”
小厮推开门见少爷趴在床边,头垂着,叫他也无动静,大骇,连声道,“快快寻大夫!”
真是惨哪,吃醋吃到晕古去~~
五十三、剑入鞘(h)(赵奕x春娘)
一时间鸡飞狗跳。
春娘听闻动静,也顾不上赵奕,什么脚伤,什么血泡了。连忙跑去问是何情况,一听涵之晕倒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白着脸,拉着裙角,快步去他房间。
“怎会如此?”春娘厉声道。
小厮从未见她如此失态,也是吓了一跳,“奴才不知,奴才听闻动静赶忙来敲门,却见少爷已是晕倒在床边了。”
见她面色仍是不妙,立马补上一句,“奴才已是让人去唤大夫了。”春娘这才缓了脸色,只怕他身子出甚差错。
老大夫亦是叹气,就这几日,他往这家院子跑,比回自个家还勤快。
他叫小厮拉着,老胳膊老腿被迫跑的飞快,被拽到床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这又是如何了?”说话间已搭上脉,又翻了翻他的眼。
老大夫垂了眼,心下已是有数,却未曾说破,只道,“无甚大碍,药方不变按时吃。切记,切勿胡思乱想,放开心胸才是。”
郁涵之紧闭的眼皮跳了两下,除却老大夫,无人发觉。老大夫在他手背拍了几下,暗笑两声,“一会他自会醒来。”
又理了理胡须,“老夫今日忙着配药,无甚大事,不要扰我。”说着又昂着头一脸傲然离去。
果不其然,床上躺着的少年不一会儿便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床边担忧望着自己的春娘,浅浅一笑,脸上还带着病色,这一笑着实叫人心疼。
“涵之,可好些了?哪里不适?”春娘为他拉了拉被子。
郁涵之摇了摇头,脸色愈发的惨白,“涵之无事,劳夫人为我担心了。”
春娘见他如此懂事,心中又觉亏欠两分,深觉自己未曾照料好他。
见他尖尖的下巴半掩在被中,两只眼黑白分明却因病带上些水润,格外惹人怜爱。
“你这叫什么话,傻孩子。现下你把身子养好才是要紧事,万万不可疏忽。”正巧丫头端了药来,春娘随手接过,用勺不断搅动以便散热。
好一会子,春娘用唇尝了尝,“不烫了,趁还温着,赶紧喝了。”
见他乖乖一口气喝完,长发遮着脸,越显消瘦,吩咐下去,“今日让厨房多加两道大菜,补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