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般匆忙的将子重请来是因为这个!”玉凌云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淡淡的道:“这是今日下午收到的信,是舍妹岫云的亲笔信!”
“有了玉姑娘的下落,王妃终于能安心了!”欧自慎是知道所有事情经过的人之一,自然也知道玉凌云虽从未言说,但心里却一直为岫云忧心不已的事情。
“舍妹如今在延州家父处,这封信是家父派人送回来的,除了报平安之外,更重要的是将她被掳之后所经历的事情大概说了些。”玉凌云并没有将信递给别人看的意思,放回身边的茶几上,淡淡的道:“舍妹那日出事,是她身边的丫鬟朝露,就是当日被人杀死的那一个说傅立永在那梅林等她,催着她去赴约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朝露当场被杀,而她也被人迷晕掳走,一直关在城中的一个小院子。”
“舍妹被掳,背后指使者自然不是傅氏姐弟,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起了类似的心思,只不过身边出了内贼,被人识破了计划不说,还给他们制造了麻烦,拖住他们,抢先一步截了胡。那个内贼不用说,定然是傅氏身边的落樱,而将舍妹劫走的人……”玉凌云微微一顿,嘴角带了一个嘲讽的笑,道:“舍妹不知道是何人,但她被囚禁期间,有一女子经常来看她,那女子姓王,与傅立永十分熟悉。”
“王婉晞!”欧自慎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叹气,道:“微臣一直令人紧盯着王婉晞,但至今为止却没有更多的发现,若不是这女子身上疑点多多。微臣真的会以为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唯一不寻常的不过是与傅立永交往过密。微臣有的时候甚至在想,或许王婉晞是个不重要的,她的任务不过是拉拢傅立永,与似乎能够知晓未来傅氏亲近,进而从傅氏嘴里套取信息。”
“我可不认为王婉晞会不重要!”玉凌云微微摇头,直接问道:“子重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发现王婉晞更多的异常是因为她借助地道。避开了我们的视线行事呢?”
“这不可能!”欧自慎想都不想就否定了这样的猜测,道:“想要消无声息,不惊动官府的情况下挖一条地道出来。别说王婉晞,哪怕是那位爷也没这个能耐,那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还得有极佳的掩饰。”
“我没说他们有这个本事。”玉凌云淡淡的道:“若他们这是得了前人的余荫。利用了前人留下来的地道呢?”
“这个……”欧自慎微微犹豫了一下,又道:“不瞒王妃。先帝时,诸位亲王争斗激烈,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笑到最后,都为家中妇幼准备了最后的退路。几乎每个王府都有一条通往外面某个安全地方的地道。这件事情皇上也是清楚的,皇上登基之后,曾派人将各个亲王府仔细查探。将所有能发现的地道尽数堵死……微臣也知道,再怎么小心仔细也可能有漏网之鱼。但不管是那位爷还是王婉晞经常出入的地方距离前朝亲王府所在的地方都有些远,就算有遗漏的地道他们也未必就能用上。”
“子重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玉凌云微微摇头,道:“我的意思不是什么遗漏的地道,而是他们利用的是原本就挖好的地道和原本就准备好、但以前没派上用场,也就没有暴露的地方。”
欧自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玉凌云却又淡淡的道:“舍妹信上提及,王婉晞等人原本是打算在大婚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新娘子三朝回门的那一天发难,将她狼狈的推到人前,让世人知道郡王爷娶的另有其人。一来能让郡王爷大失颜面,二来也能给玉家戴上一顶欺君罔上的帽子。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在大婚的那日,王婉晞将舍妹灌了令她浑身酸软无力,且口不能言的药之后带了出来,让她看送亲迎亲的场面。结果,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傅立永,傅立永出言邀请王婉晞喝茶,王婉晞赴约的时候,将舍妹留在了马车上,而舍妹也就是那个时候想法子逃脱的。”
“所以,王妃回门那日抓到的,意图在路上堵截玉姑娘的人极有可能是王婉晞安排的,其中就包括那个咬牙服毒自己的崔家死士。”欧自慎眼睛一亮,他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些最主要的是他掌握的信息不够,得了玉凌云的提醒之后,他便将那些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而后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他赫然看着玉凌云,道:“王妃怀疑王婉晞是崔家人!”
“不错!”玉凌云点头,道:“手下能有崔家死士,那么她不仅仅是崔家人,还会是崔家极为重要的嫡系。舍妹说王婉晞对玉家极度厌恨……若王婉晞是崔家女,那么这点也是说得通的。”
“另外,当日的那死士毫不犹豫的自尽,应该也是为了掩饰王婉晞的存在了,而皇上当日说他是是崔家死士而非仇家死士的说辞,这里也就说得通了。”欧自慎点头,那日后续是他接手的,玉凌云对那死士的不同看法晋安帝自然也告诉了他。
“这又是为何?”李煜炜疑惑的问道,这些事情不是他所擅长的不说,还有些事情他压根就无从知晓,两人的话自然也就听不大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