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镜听着,竟然觉得痛快,她一道厉眼扫向管家:“你觉得有问题?”
“当……当……”
当然!
可是迎上司明镜脸若冰霜的眼色,管家的话竟然怂到吐不出来,只能求助的看着白老夫人。
司明镜搀扶着白老夫人,说:“外婆,我也觉得白家很多地方的设计让我很不满意,是我同意孩子们拆家的,拆自己家又不犯法,他们还是孝顺您的,您的地方他们一点都没有动。”
“这……这……”白老夫人听出来了,外孙女这是打算纵容。
白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现在连你也欺负我这老婆子了吗?这个家我呆了几十年,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着很深的感情,重外孙们不满意,就要拆家,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老婆子的心情。”
司明镜真心道歉:“外婆,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考虑过您的感受,要不这样,等回头,我狠狠
打孩子们一顿,打到皮开肉绽,让您满意。”
“什么?皮开肉绽?那怎么行?孩子们还这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口头训斥一下。”
白老夫人咽不下这口气,又舍不得司明镜打孩子,进退两难,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老了,老了,下一辈,下下辈子的事情,我都不想操心过问了,扶我回去,我头疼,需要躺一下。”
白丹凤走过去,扶着白老夫人,说:“妈,我送进去休息。”
白丹凤看着一直被自己嫌弃的女儿白丹凤,老脸竟然挂不住,她几次张口,却惭愧到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心虚的闭上眼睛,任由女儿和外孙女搀扶着她进屋,回到卧室后,便躺在床上,拉着被子,有点避世的感觉。
漠银河和陶成舟没有进去。
漠银河把管家拦住,问:“我那便宜岳母呢?”
“在、在、客厅。摄政王说,家主涉及多起谋杀案,考虑到女王陛下回来后,肯定有很多话要问家主,所以让人先把家主扣在了客厅,等女王陛下问完之后,再送去警察署,依法处置。”
漠银河冷冷的两个字:“带路。”
管家压下心头的气愤,已经预示到家主大势已去,此刻哪里敢违背漠银河的命令,立刻躬身在前方带路。
客厅里,白传凤闭目养神,坐在主位上,大有临死前也要保住自己威严的架势。
她的身侧,站着两个看押她的护卫。
漠银河抬步走进来,白传凤气定神闲的抬起眼眸,朝他望过去,脸上毫不畏惧。
漠银河俊眉上挑,边走边道:“岳母大人真是无时无刻不让小婿佩服,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喝茶。”
白传凤慢悠悠的喝茶,不说话。
喝完一口茶,她把茶杯放在台面上,这才笑着说:“最该令人刮目相看的难道不是小婿你吗?亲妹妹的葬礼还没结束呢,就有闲情雅致来看我,这个季节夜城应该很热吧?也不怕你妹妹放的时间久了,会馊了?”
漠银河的面容一瞬间嗜血阴沉,节骨分明的五指绷紧,仿佛怒火快要压不住的姿态。
“大仇未报,我这个做哥哥的有何颜面送她入葬?说吧,看在我也曾叫你一声岳母的份上,你想怎么个死法?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