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念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发现自己东倒西歪地靠在顾维桢肩膀上,身上还盖着徐子佩的衣服,她不好意思极了。急忙连声和顾维桢抱歉,担忧地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肩膀。
这一晚上小心翼翼不敢稍微动一下肩膀的顾维桢其实觉得那只是带着甜蜜的折磨,看着她带着歉意的水润眼眸,连连摆手让她别在意,接着他就得到了一份满含歉意的丰盛早餐。听着她关心地问徐子佩有没有冻感冒了,让他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就赶紧叫醒她,别再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了,又看看自己盘中多得足够两个男生吃的分量,他意识到,在她心中,他们可能远远没有他以为的熟稔。
初雪过后天气越来越冷了,教室里虽然有一台立式的空调,但是教室太大了根本没什么作用。只有靠近空调的同学不用瑟缩在座位上,下课后大家都喜欢在走廊上挤作一团晒太阳。
“你们中午的时候帮我统计一下这些调查问卷。”曾老师把一沓厚厚的纸交给顾维桢和路念,“下午就要,辛苦你们了。”交代完两人后她就风风火火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班委听起来风光,实质上就是帮老师干些杂活,顾维桢和路念把那堆同学们填好的问卷搬回教室,打算在那里统计。望着摞在桌子上的高高一沓的问卷,路念发自内心地怀念几年后火起来的问○星,那可真是又方便又快捷。不过在这个智能机还没普及的年代,他们也只好用这样原始的方式统计。
路念和顾维桢隔着一张课桌面对面坐着,顾维桢负责念问卷上的选项,路念在一张列着题号和选项的表格上统计。
这是一项枯燥而乏味的工作,路念昨晚帮期末考临近而焦虑的郑淼峰整理各科重点熬夜到3点才睡,早上6点半就起床赶来早读。她每天中午又有午睡的习惯,1点钟开始她就昏昏欲睡,脑子里好像有浆糊在搅着,顾维桢清朗的嗓音更像是催眠曲,让她更加困倦了,感觉眼皮有千斤的重量,不管她再怎么控制都缓缓耷拉了下来。
“第十题,a选项一个。”顾维桢说完后发现对面没有动静,抬起头来一看,扎着马尾的少女手中还握着笔,却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他们特意选了一个教室里空调旁边的位置,热风在周围吹拂,路念早就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和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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