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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光的姐姐沈烟住在一个叫清风别苑的别墅区里,这是当地的一个富人聚集地,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交通出行非常便利。欧陆风韵、纯独栋花园式风格,周边配有高档购物中心、餐饮机构和其他基础设施。别墅区里还配有两个中心会所,会所顶层有无边空中泳池,沈年光是这里的常客,自然也就经常光顾这里的会所。
沈年光按了一下门铃,保姆张妈开门,看见他后便朝里面喊了句:“太太,是年光来了。”
沈年光进门后换鞋便向客厅走去,沈烟正好从厨房出来,她随便挽了一个蓬松的发髻,胸前还系着一个碎花围裙,虽然只化了一个淡妆,但依然透露着她华丽不凡的气质,不愧跟沈年光是一奶同胞。
“你不是有钥匙吗?”沈烟将手里刚煲好的汤放到桌上抬头问。
“啊,忘家里了。”
沈年光用手抓了一个菜放嘴里,沈烟见状打了他手一下:“去洗洗手。”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沈年光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绕到那间大大的敞开式厨房,打开水笼头冲了一下手。
“你又亲自煲汤啊,我觉得张妈煲的就挺好啊。”沈年光在餐桌前坐下来。
“太太只要有空都是亲自煲,里面有中药,专门给先生准备的。”张妈边说话边将一盘菜端上餐桌。
沈年光有些心疼地看着正在摆放餐具的沈烟,轻声问道:“姐夫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沈烟平淡地回答道,她盛了一碗汤给沈年光:“你也尝尝,看看我手艺有没有长进。”
沈年光接过汤撒娇似地笑笑说:“肯定好喝,我姐是谁啊。”
“就会讨我开心。”沈烟怜惜地看着沈年光:“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跟爸联系?”
沈年光喝了两口汤:“姐,咱能不能不聊这些无聊的事情啊,我来就是想看看你,看看姐夫。”
“我知道,可你也不能老不跟爸联系啊,他还是挺担心你的,私下里给我来过不少电话。”
“不是我不跟他联系,是他一打电话除了教育我没别的话,姐,我已经25了,不是小孩子,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就因为我不想去国外留学,他就.......”
沈年光一说起来就有点来气,可是他不想当着沈烟的面发脾气:“算了,不说了,我自己做的决定,不用他一分钱我也要干出点明堂来。”
“你们两个都是倔脾气。”沈烟给沈年光夹了一筷子菜说:“他不也说了嘛,如果三年你没有什么成绩就乖乖回他那里上班吗?现在三年可是快要到了。”
“他怎么就知道我弄不出成绩呢?”沈年光不服气地说:“我已经在找人了,我知道是他在给我堵路逼我回去呢,不过没关系,我自己会想法。”
“不是姐说你,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如果真的有本事,在哪不是施展呢,回咱爸的集团做事一样可以展现你的能力和才华。”
“那不一样,别人会说我是靠着咱爸起来的,再说,我真不想看见那个女人。”
“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公司是咱爸的,你也有义务和权利经营,至于吴姨和年伦,你也该接受了,都这么多年了。”
“我不是不接受年伦,他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他妈,唉,算了,不说了,我去看看姐夫。”沈年光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臭脾气,那一会儿下来再吃点吧。”
沈烟知道拗不过他,便端起刚刚凉好的汤跟着沈年光一起到了二楼的卧室。
沈烟的这套别墅整体是欧式华贵的装修,超大的卧室里也配了最豪华的布艺、家具和设施,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的线条,尽显至尊至贵。
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旁边放着呼吸机和心电监护仪。
沈年光有些伤感地坐到床边,握住这个躺着的男人的手说:“姐夫,我来看看你,你什么时候能醒啊?都两年了,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也不想我姐一直这样受罪吧。”
沈烟轻轻拍了拍沈年光的肩膀,将汤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送到病人的嘴边,但好像根本没什么反应,汤随顺着嘴角流下来不少,她急忙又拿毛巾去擦拭。
“其实我也知道没什么用,但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沈烟放下毛巾边轻轻捏着病人的胳膊边说:“有时候我感觉他就是睡着了,不像植物人,你看,他呼吸多均匀,呼吸机都好久没用了,我每天都会给他按摩,翻身,陪他说话,我感觉他能听得到,只是还没有睡够而已。”
沈年光心疼的看着沈烟,可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
这个躺着的男人叫隋汴,两年前的一场车祸,让本来英俊潇洒的他变成了植物人,他才刚刚40岁,正是大好的年华,却要躺在床上度过。
隋汴出生在书香门第,家族里前前后后出了十多个博士,隋汴就是其中一个。他和沈烟是大学校友,相识在一场化妆晚会,之后两人相知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