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兜着他从大殿中盗来的东西,匆匆往观门外走去,但他刚走到李宁他们所在的院子里,就看见叔父王常洛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等着他。
看到他走来,王常洛劈头盖脸的就骂道:“王铭,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为了让你拜李宁为师,说了多少的好话,托了多少的人情?你李宁李叔父,身为威震江湖的齐鲁三英之首,一身功夫多少人求着都学不来?就你这孽障,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这废物!”
王常洛怒挥衣袖,喝到:“给我去和李前辈道歉!但敢有一句违逆,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儿!”
王铭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不知多少酸涩、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他赤红着脸,硬着脖子说:“我是修仙得道的种子,才不要去学江湖上的玩意儿!”
王常洛被他气得差点想要踹死这小子,碍着他父亲的关系,才没有动手,但也不想在理会他,便摆手道:“你滚罢!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儿……”
他这话说的本是气话,没想到却激怒了这小子,王铭冷笑道:“滚就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我少年穷,我王铭异日必有成就,到时候你不当我是侄儿,我却还叫你一声叔父。叔父,咱们有缘再见!”说罢,便甩手离开。
王铭盗走了陈昂的‘藏宝’,本来就不敢在这里待下去,叔父赶他走正好合了他的意,再说他也是气急,叔父看不起他,李宁告他的状,在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看来,实在是天下间再委屈不过的事了,就好像一时间众叛亲离,遭受了了不得的打击。
他拔足便奔,一方面是内心恐惧陈昂回来,另一边是心里‘悲愤’。
少年人脚力足健,连续奔跑了一个时辰才感觉乏力,这时候离栖霞观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踉踉跄跄跑在山路上,回头查看后面动静的时候,没看见一处低矮的树桩,被绊倒在地上,手都擦破了。
王铭听到胸口传来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心里恍急,赶紧把胸口藏着的东西掏出来,长翎长剑质地锋锐,却十分柔软,被他缠在腰上当做软剑,但胸口处的琉璃黑珠和玉牌却免得不得受到撞击,王铭掏出来的时候,玉牌已经断成两截。
拿着断成两截的玉牌,王铭心里是又急又恼,想到这几天经受的‘白眼’和‘委屈’,不由得放生大哭,鲜血淋漓的双手拿着那两断的玉牌,顿时,玉牌上的血液渗透到了玉质里面,渐渐放出淡淡的光华。
王铭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先有鸿钧后有天,天启道君还在前!三教之前传法会,开天之后第一仙……自天启道君留下我之后,已经一千八百个元会了!小子,就是你把我唤醒的吗?“
王铭大惊失色,颤声问:“你是谁?是那栖霞观道士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是开天之时天启道君摘下的一颗造化青莲的莲子,因为盘古真人开天绝了我的命数,故而算个死物,不算人。天启道君离开这方宇宙后,留下我做个机缘……小子,你就是有缘人吗?”那个苍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