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一边翻阅那凶徒的记忆,一边将血海真水透过他体内的暗手,遥遥感应到另一边的主谋,因为顾忌隐蔽,只能将那点魔念伪装成一点杂念,略微窥探一些浅薄的东西,如今那边只是一片*****无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陈昂便将那股魔念化为一股浴火,暗中侵蚀那人的本我。
原来这两人是一对师徒,师傅是西昆仑老魔轩辕法王的大弟子五yín 尊者,徒弟诨号小银虫秦岗,前些年轩辕法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卷魔经,五yín 尊者身为大师兄也获得了传授,将自家剥皮炼成血神子,就连坐下的九个徒儿,也都一被他强害。
小银虫秦岗乃是五yín 尊者的二弟子,看师傅将那些不肯追随的弟子一一吸干精血,炼化为血神子,便狠下心来,遭受了许多魔难,成为五yín 尊者门下第一个炼成血神子的徒儿,被他委以大任,前来这南海搭救一位魔教的老前辈。
当然,五yín 尊者也不是发了善心,还是想趁孤皓子元气未复,将他献给自己的师傅轩辕法王做补品。不得不说,若是没有陈昂作梗,有心算无心之下,到还真有八分把握能做成此事。
但如今不但给陈昂截了胡,就连自己监控徒儿的那一丝血神子,也成了陈昂控制他的途径。
陈昂隐隐感应那五yín 尊者就在这南海之中,只怕也信不过他这徒弟,暗中缀在后面,随时能把握进度。但如今首要之事,还是将旱魃孤皓子炼成大阿修罗无上神魔,只要孤皓子被陈昂控制,五yín 尊者就逃不出陈昂之手。
女修谈筠以为陈昂在拷问那凶徒,这几天也没来打扰,直到陈昂在金船中待得实在久了一些,才忍不住来唤,求他与自己一起去见那孤皓子,禀报了此事。
陈昂看她印堂浮起一片青黑之色,便心知此事并非出自她本心,多半是被那孤皓子以暗手窥到,迷惑了她来试探陈昂,陈昂保留孤皓子暗手便是这个用意,当然也不会打草惊蛇,只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谈筠道:“那人法术厉害,我到没能问出他的来历,只知道他还有个师傅比他还要厉害。此事他只是打个头阵,后面还有厉害人物,更是麻烦。”
谈筠恍然色变:“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昂沉吟片刻,才道:“此事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乃是请人相助,峨眉领袖正道,最是帮扶同道,我知峨眉三老长居东海钓鳌矶,我们前去求助,只怕真火之宝,纯阳之精都不会缺。就算一时凑不齐,也不惧那人身后之人。”
谈筠本待展露喜色,忽然额头黑气一压,又愁眉苦脸道:“可是东海路途遥远,如今那人已经被道友所擒,只怕今日就要惊动后面那人,如何还有时间?还请道友说说下面两策吧!”
陈昂就知孤皓子绝不会选择这一策,孤皓子可不是真正的海外散仙,若是让峨眉知道了,斩妖除魔除的是谁还两说?这一策只是用来麻痹孤皓子,如今被他搅乱,孤皓子只怕已经察觉五yín 尊者的算计,正是走投无路之时,他后面的陷阱才会有收获。
“这中策如我前次所说,让孤皓子道友转修太阴炼形法,将遗蜕炼化为太阴真形,即便没有真火、阳和至宝,也能破开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