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感觉身上毛骨悚然,颇有心惊肉跳之感。
白军师在陈玉楼耳边低声问道:“少东家,那群洋人引着毒物过来了。虽然我们有火龙阵相护,但这种风水滋生的毒物不知有多少奇异之处,万一……东家还是早做决断,只要少东家一声令下,我们兄弟们就将那两辆车打爆在路上,让他们离我们远远的去见鬼!”
陈玉楼心念一闪,便已决断:“洋人非国人,死有余辜。兄弟们,给我把他们的车打瘸了!”
他身边的鹧鸪哨听了,二话不说,在旁边放着的一杆洋枪上一踩,脚下一股巧劲,就将洋枪带起,他拉上枪栓,将枪托抵住左边的肩膀,姿势一看就是枪法通神的高手,凝神不动,军车、望山、眼睛三点一线,枪口微微抬高一分,又顺着风向微微偏上一点。
等到车来到离众人只有八百米远的距离,才一枪打爆了车的前轮。
陈玉楼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异彩,也举枪瞄准,虽然枪法也好,但隔着八百米远,开了两枪才打中后一辆车的前轮,两辆车均已抛锚,失去平衡,车上的洋人纷纷跳车逃生,但没有了车想要逃脱后面的五彩光圈的追杀何其困难。
更何况卸岭群盗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欧康纳等人坐在第一辆车上,所以跳车逃的也比较快,几人都是身形敏捷,精于逃命的人物,劳拉搀扶着一名老年白人在他侧后方逃命,卸岭群盗有些江湖气息,不愿意开枪杀一个女人和老弱,但欧康纳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欧康纳看到一个黑瘦的小个子,离得远远的朝他提枪、瞄准,他眉心一紧,隐约感觉到有十分的危险,连忙就地一滚,身前的沙土被抢打出了一道黄烟,冉冉升起。
在他旁边的英国副理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让陈玉楼一枪掀开了半个脑壳。
欧康纳大惊道:“中国人全是神枪手吗?这样的距离,就算英国也只有最优秀的猎狐手才能打中啊!他们要是都有这样的本事,何苦还被大英帝国的jūn_duì 打进他们的首都?”
印第安纳·琼斯回头一看,落在后面的一辆车上的英国人已经被那五彩光圈赶上了,一行人全被那艳丽的光圈罩住,印第安纳可知道这种彩虹一般的光晕有多危险,他们在军营的时候,炸药炸开了地宫一道口子,他就亲眼见到地宫入口炸开的黑青色土壤中忽然冒出一股白气。
就像冬天炉子里冒出的水汽一样,那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叫欧康纳和劳拉等人远离那些白雾,果然,没过多久,靠近白气的英国士兵就开始哀嚎起来,口鼻都流出脓水,那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墓穴中溢出的毒气,为了自身的安全,几人都没有靠近。
欧康纳最敏锐,他事先启动了两辆停在营地中的卡车,就这一会的功夫,那些英国士兵的血肉开始溃烂,在他们几人的注视下,那些接触过白雾的士兵身体一寸一寸的融化为脓水,脓水遇到空气就开始蒸发,又变成白气往上飘去。
这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不对,匆忙开上卡车和几个没有沾染白气的英国军官往外逃命。
这时候地宫炸开的入口处,营地附近的地面下,那些哀嚎的英国士兵冒出的脓水中,如丝如缕的白气冉冉升起,在半空中结成五彩攒聚的一团光晕,落在卡车、大炮和铁器上,钢铁融化为铁水,落在帐篷和衣物上,衣服像浸泡了酸液一样融化了。
落在人身上,就像蜡烛一样,慢慢在白气中融化。
整个英国军营中大一个营的士兵,都在五彩光圈的笼罩下,惨叫着蒸发了,地面也开始塌陷,原本坚实的土地,在白雾的侵蚀下慢慢变成沼泽,几人拼了老命才在白雾没有合拢的时候,逃出那个被五彩光圈笼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