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身处其中,光速凝滞,天下之速,莫有能超光者,如何能逃?
这便是天河宙光大阵,光速不动,光阴不过,有宇无宙,有空无时,天下莫有能逃出此阵者。
但东岳帝君还嫌不够,用手一指,无数光影变幻不定,一张蕴涵的无数奥妙玄机的河图朝那天河大阵而去,正是东岳帝君手中天下河流神权之宝——河图!
东岳为天下山川河流幽冥之主,有三尊重宝,显其身份,一件是幽冥人间,分化生死善恶之宝——造化阴阳钟,一件是天下河川之主,分理河川之宝——河图。最后一件便是天下山岳之主,镇压天下地祗城隍之物。
那河图乃是人间河流图影重宝,为地河之宝,而天蓬调集水军,运转天河,布下天河宙光大阵,河图与阵法相合,乃是地河汇入天河,阵法陡然生出无法想象的变化,东岳在震造化阴阳钟,由幽冥之中,召唤出一条冥河虚影,汇入大阵之中。
一条贯穿三界,无始无终的河流虚影骇然出现,由九天之外而落,穿过三十三天,落入人间,蔓延四大部洲,然后流入幽冥,一条黄泉冥河缓缓穿过十八层地狱,只见天河弱水,血海黄泉种种真水流转其中,这条长河虚影所化的阵法,便是天地水三元汇聚所化——先天河洛大阵。
出去河图洛书之外,只有天地幽冥三河汇聚,才能显化,莫说悟空一尊毫毛分身,便是悟空本尊在此,也难逃镇压。这也是陈昂为何说,天下能胜悟空者不多,但东岳大帝算其一的缘故。
终南山下,悟空睁开眼睛,骇然道:“好险,好险!若不是暗机灵,这回怕是难逃镇压!”
东岳大帝元神归位,大笑道:“妖猴伏法!三界又安定也!”
那太白星君这才携镇元子赶到,看见先天河洛大阵镇压住的悟空,心里发苦道:“苦也!东岳遣镇元子拖住我,如今已经镇压住孙悟空,大天尊算计被破,要是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那边东岳也看到太白星君,笑问道:“星君此来,有何事与朕说?”
太白星君告罪道:“小臣无事,乃是地仙之祖镇元子,拖我来见陛下!”东岳大笑道:“来的正好,朕镇压了这妖猴,要与泰山神庭一众仙家地祗,开一个平妖大会,星君既然来了,不若一齐赴宴?”
“待朕把这妖猴,压入天河水眼之中镇压之后,与星君把臂而还!”东岳笑道。
“毛神尔敢!”一声大喝落地,天河云上转出两个身影,一个是三尺猢狲,手持金箍棒,脚踏量子云光,另一个昂然大汉,臂把金刚琢,身呈青牛势。正是:山中顽石化成猴,圣人赐名为悟空。老君坐下一青牛,板角花背浑天汉。
“孙悟空!”东岳大帝骇然道。
“正是你家爷爷!”悟空应道:“你这毛神,要拿我家弟弟如何?”
“你弟弟?”东岳回头看那镇压在河洛大阵中的猴子,反问道:“你天产石猴一个!哪里来的弟弟?”天蓬元帅偷偷看了一眼,低声道:“长的还真像!”
“嘿!你这老儿无知……”悟空道:“你不知我跟脚,只道俺老孙孤身一个,那麒麟崖上仙石本是成对,昔年女娲补天的时候,行至东海,把我们兄弟拎了一个去,本要炼化成五彩石,奈何老孙命大,炼到我的时候,五彩石已经够了!”
“后来老君把我收起,放在丹炉里当一个镇物,后来我兄弟出世,俺也孕化,这才有老师收我兄弟俩为徒的事情,我那弟弟牵牛,俺只在丹炉里养丹,两人每日一轮换,所以你才不知道,石猴其实有两个!我是孙悟空,他是美猴王——孙行者!”
“闲话和你少说!”悟空大叫道:“快放了我弟弟,不然俺送你去见鬼!”
东岳大帝颌首道:“原来如此,就算你有两个又如何,我能镇压孙行者,在镇压一个孙悟空也不难!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