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声轻咳,然后是乌兰的声音响起,“姑娘,可是还没有睡?”
“殿下有事吗?”秦川在帐内回。
“有一些事情,想和姑娘商量。”乌兰在外面答道,说到半截,又咳嗽两声。
此时,虽是夏天,可是草原夜寒,他这样的病最怕的就是冷。
秦川略一沉吟,“殿下,请进来说话。”
片刻之后,乌兰挑帘进来,只见秦川微侧着身子坐在铺在草地的毯子上,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只酒囊,她手中则勾着一个小银壶。
“殿下请坐下说话吧。”
秦川向对面的毯子扬扬下巴。
“打扰。”
乌兰客气一句,在桌边坐下,喉咙发痒,忙着以袖掩口,才咳了两声。
秦川抬眸看他一眼,拈起桌上的酒壶,向杯子里倒了些酒水。
“喝一点。”
“多谢,不用了,大夫说我这种情况不宜饮酒。”
“若你信我,就喝一点。”秦川道。
他这种一看就是久咳,怕是常年不敢沾油腻,身子已经虚得不行,这样的情况,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阳气来抵抗寒意,只会是恶性循环。
乌兰抬眸,一对温润黑眸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终于,伸过纤细手指端过酒杯送到唇边,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酒是桂花酒,即墨流年为秦川亲手酿的,她每天都要喝上一点,这次出门也是特意带了些在身上。
酒入喉之后微辛辣,乌兰又咳嗽了两声。
“这个,含在嘴里!”
秦川伸过手掌,掌心里有一片嫩绿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