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打他二十大板,发配原籍吧!”皇帝想到前丞相年近花甲,实在不忍心将他问斩,心慈善意的挥了挥手。
紫悠看到这里,清澈的大眼里划过一抹亮光,心下倒是对这个皇帝生起了敬意,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怜悯之心。
大理寺卿心下一喜,刚想要开口应下,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但听他道:“皇上,您要三思啊,我朝律法,贪污受贿可是要处以极刑的啊?”
“难道……陈大人想要越俎代庖?”紫悠深深的望着陈垣,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目光一冷,对着陈垣扬了下眉头。
“漓王妃,这是我盛泽王朝的国事,您一妇道人家,怕是不应该多言吧?”陈垣心下一横,冷着脸言辞犀利的看着紫悠说道。
紫悠一听,唇角向上轻挑,眸子扫过面前满脸怒意的中年男人,清秀的小脸骤然一冷,扬声道:“喔?既然如此,还请皇上定夺吧,本王妃也的确没有这个资格过问盛泽王朝的国事。原以为皇帝的话就是天令,今日才发现,原来我盛泽王朝的子民,也是可以质疑天子之言,真是让本王妃大开了眼界。”
“你……”陈垣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的喊道:“皇上,臣冤枉啊,这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黄进安?他违背盛泽的律法在前,臣只不过是想要替皇上分忧而已啊!”
“你给朕闭嘴!”终于忍不下去的皇帝,猛地一拍桌案,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但是眼中嗜血的杀意和冰冷,已经让紫悠满意的勾起了红唇,帝王最忌惮的便是这句‘越俎代庖’,今日这个陈垣,即便没有她接下来的证据,也会让皇帝心存芥蒂,这个芥蒂一旦生根,便会长成参天大树,届时他将永无翻身的可能。而她的这一把火,无非是助皇帝提前发落他而已。
“朕的金口已开,难道你还想让朕收回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疑龙泽帝国的漓王妃?滚下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后,指着陈垣怒骂,丝毫不留情面。
陈垣面色一僵,看向紫悠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但还是垂下头,恭敬的回道:“臣,遵旨。”说完,就要退下去……
看到这里,紫悠便觉得戏已经唱的差不多了,该到收场的时候了,继而缓缓的站起身,走向大堂正中央,对着即将踏出勤政殿大门的陈垣道:“慢着,你还不能走!”
话落,转过身,看向朝堂上仍然黑着脸的皇帝道:“皇上,本王妃今日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有一事需要奏禀皇上,而这个陈垣,却是这件事的重要人物,所以……他还不能走。”
她的话音一落,唐永琰、唐永琪、福尔康三人快速的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共同的东西,那边是……复仇二字,可如今是在朝堂之上,总不能屏退所有的大臣吧?既然是关乎陈垣,那便暂且听听看吧,于是皇帝深深的望了一眼紫悠,淡淡下令:“既然如此,陈垣,你且留下,配合漓王妃。”“是,皇上。”陈垣猛然一怔,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圣旨已下,他已经没有转身的余地。
“不知漓王妃所说何事?”皇上好奇的看向紫悠,有什么事能够让龙泽帝国的王妃千里迢迢跑回他盛泽朝堂之上?想来,不是小事,绝对是大事一件。
“我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且牵一发而动全身,首先要说的,便是这前丞相黄进安,根本就是被冤枉的,本王妃这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黄丞相,哥哥?递给皇上。”紫悠红唇带着笑容,望向身边的萧骁,萧骁打了个响指,青龙面无表情的将一大摞文案递给了萧骁,萧骁继而看向皇帝,皇帝这才命太监前去取来,望着眼前的这一摞所谓的证据,他的眼中是化不开的疑惑,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唱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