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那是火腿"安欣问。
"不是。"
"是热狗"徐志刚问。
"哪儿和哪儿呀,不对。"
众人瞎猜一阵,不得要领。孙涛得意的笑着。
朱玉忽然说:"我猜出来了,是蛋糕。"
"为什么"徐志刚问。"他说的对不对"
"哈!对了。男人腿长嘛,蛋不就高了。"孙涛比画了一下。众人都笑起来。
孙涛说:"小玉儿,你这小小孩儿可是高压锅焖饭早熟啊。"
安欣笑着用手在朱玉的关键部位点了一下。朱玉躺着,脸正好在安欣身子的黑影里,安欣看见朱玉那美丽的大眼睛似睁非睁的在对他笑,忽然觉得心里咯噔一跳,好熟悉的目光,如同那晚宴席上的一样,迷离朦胧的让他心跳脸红,赶忙把脸转了过去。"孙涛,你从哪弄来的这谜语"
"哈!告诉你们吧,是车帮上,车帮上多着呢。我再说一个你们猜猜看啊。五个女人洗澡,十个男人偷看打一成语。"
这回谁也不动脑筋了,催他快说谜底。
"五光十色呀。"
众人领悟后又是一番大笑。
基本技能的练习进行好几天了,"红椒"技师依然是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们,动作稍有不规范,马上就是严厉的呵斥:"干嘛你们玩呢这样的速度能保证列车正点你们谁愿意坐晚点的列车啊重来!"
暗地里孙涛几个恨他恨的牙痒痒,说"红椒"技师的脸就像是肉店里挂着的猪头,一点笑容都没有。恨不得把他手里用来给他们计时的秒表弄坏才解气。议论归议论,什么时候见了,孙涛比谁招呼的都快,洪师傅长洪师傅短的一会儿一会儿地递烟。"红椒"技师是烟照抽,人照训。他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现在要是放松了你们,那是害你们,将来你们就明白了。我是宁听骂声,不听哭声。"
朱玉从报到的那天起"红椒"技师就对他另眼相看,一来是他人机灵,二来是他干活肯动脑子。"红椒"技师说:"干这行的,反应慢的不能干,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有,反应不过来怎么能开得走火车"
安欣几天练过来,也颇得"红椒"技师的赏识,到底是身大力不亏,一样的活,在安欣的手里就比别人利索。车上都是铁家伙,偷不了半点懒。
朱玉在练完自己的项目后,总爱看安欣练习,开始安欣还逗朱玉:"小玉儿,是不是替洪师傅监督我呀"后来他发觉,朱玉只是爱在一旁静静地看他,坐在那里用一只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夕阳斜斜地照过来的时候,朱玉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剪影,长长的睫毛映在鼻梁上,没有擦去的汗珠闪着晶莹的光泽。逢这时候,安欣总是莫名的心慌,他想看朱玉那清澈美丽的大眼睛,可真怕和他对视,坚持不住的时候,安欣总是说:"去,去,别在那摄魂啊。嘿嘿!你要是把头再低点,把衣服都脱了,那就是个'思想者'。"
下午一开工,"红椒"技师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布置学习双人合作的新技能练习。他把安欣和朱玉安排为一对儿,其余的自由结合。依他的心理,是想给安欣和朱玉吃点偏饭,为将来各级举行技能大赛打点基础。孙涛嫉妒地说,"你们好好干吧,把哥哥们都扔在后边吧。这下满意了吧,啊!你俩这回可是姓何的嫁给姓郑的正合适了(郑何氏)。"
开练前,"红椒"技师找来一名老一点的职工同他一道亲自给大家做了示范,告戒大家双人作业,关键是配合要默契,动作要协调,所以必须多练。
安欣和朱玉在车下钻进钻出,把配件拆下、装上,装上又拆下,百十来斤重的配件,要在车下狭小的空间内按时间按标准要求更换完毕,他们体验到了什么叫功夫。干到后来,钻进钻出就变成了爬进爬出了,累得一个个话都不想说。
晚上,安欣在洗漱间洗完,路过305房间时,伸手推了下房门,门开着,安欣进去一看,朱玉还在床上躺着没动。
"玉儿,怎么了累坏了"安欣把灯打开,看着躺在那里的朱玉。
朱玉见安欣进来身子抬了抬:"嗯,真是累够戗。"
"噢!我还以为你小玉儿是不知疲倦的人呢,呵呵。怎么累得也不洗洗了这还行,快起来洗过再睡。"
"哎呀,我累得不想动了。算了吧。"
"不行不行,必须得洗,尤其得好好烫烫脚,连这都不懂"
"安欣,那你给我烫烫脚吧。"朱玉坐起来嘻笑着。
"看把你美的,想你的好事吧。"
"哎呀,安欣,助人为乐嘛。再说你不是还欠我个情没还吗你忘了"朱玉撒娇一样的坏笑着说。
"你这家伙还记着呢。算你恨,我这是自找的。"
安欣想起了那次在汽车上对朱玉有过承诺,到现在还没有兑现,现在让这个鬼家伙又提起来了。
他给朱玉兑好了水,把毛巾弄湿了让朱玉擦了脸,又让朱玉脱袜子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