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松鼠走了,看它撑得肚子都有点大,跑得很慢,一路还追逐着一只飞得挺低的蝴蝶,甚是悠闲。
我仰卧在草坪上,不知道该干什么、该想什么,眼前一片茫然,不知不觉中就要睡着了。
"咳!彭穗。"
我被叫醒,一个男孩的脸庞映入眼帘,"睡着了吗"原来是杜渐。
"嗯,你踢球了吗今天。"
"今天有事,大家都没来,不好意思,让你白等了!"
"没事没事,我每天都要在这里呆一会。"
"你吃饭了吗"
"我吃了,不,你看我都过胡涂了,中午饭我吃了,晚饭还没吃呢!"
"走啊,我请你!"杜渐诚恳地邀请。
"行啊,正好我也饿了!"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了解到,原来这个杜渐是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暑假来北京上托福班,就借住在这所学校里。
"喝点啤酒吧!要不俩男人一起吃饭总觉得没有气氛。"杜渐征求我的意见。
"行,一人一瓶,多了不成!"我同意跟他喝酒,"对了,你们人应该能喝酒啊!"
"别提了,我酒量一般,稍微喝多点就想睡觉,然后就跟死人似的!"
"你住你同学宿舍吗"
"对呀,不过再呆两天他们同学都该回学校来实习了,我就没地方住了!"
"哦!是吗"
"嗯那,来,咱俩干一个,初次啊!"杜渐和我碰杯,只听"嘭"地一声溅出许多白沫,然后他一饮而尽。
"够爽快!"我也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我和杜渐一直坐在那里喝酒、聊天直到很晚。
"走吧,去我家里坐坐"
"不了,改天吧!"杜渐推辞着。
"去认认门先,不远,就在学校院里。"
"你一个人住"
"对呀,一室一厅的房子!"
"现在十点多,宿舍十一点关门,要不就去呆一小会吧!"杜渐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杜渐有些晕乎,,骑车的时候直打晃,跟在我后面顺着校河边黑咕隆咚的小路磕磕绊绊地骑行,我不时回头照应着他,怕他一不小心栽到河里。
我的寓所在一个塔楼的十五层,几乎就到了楼顶,站在阳台上能俯视校园夜色的全貌。从阳台到卧室的床边,借着酒劲,我和杜渐敞开了话题。
"你家可真带劲!真爽。"杜渐发出啧啧赞叹。
"我这刚搬过来住没多久,以前也是住集体宿舍来着!"
"俺们寝室住八个人,挤得要命,乱七八糟的!"
"不过还是宿舍热闹啊,那么多人,一点都不寂寞,是吧"
"那也是你这儿好,比较随便,想几点熄灯都行,哎!真羡慕你!"
"有空你也可以过来住啊!"我随意地说出自己心中以为不可能实现的期望。
"你这屋不就一张床吗"杜渐还信以为真。
"还有折叠床,再说这是双人床也够住。"
"是啊,是啊!我有时候没办法还跟同学挤一张单人床呢,困急眼了哪儿都能睡着!"
"嘿嘿!有道理。"我笑着说,随手从冰柜里拿出一根雪糕递给他,"吃点冷饮吧!解解酒。"
"谢谢!"杜渐接过雪糕,马上去掉包装大嚼起来,我在旁边凝视着他,看他黑里透红的可爱笑脸,朴实温顺得像我梦中的。
"喜欢看美国大片吗"我打开电视,不停地调换频道。
"还行,不过电视平时很少看,宿舍也没有有线,收不着几个台。一般就看看体育频道。"
"爱看足球吧!"我把电视节目定格在一个体育台。
"嗯那,当然了!是球迷都爱看。"
这时杜渐看了看表,然后作出恍然醒悟状,"我得走了,一会宿舍就要锁门了,进不去就完了!"
"这么着急"
"嗯,这回知道门儿了,说不定哪天就过来打扰你了!"
"行,没问题!电话不是也知道了吗,有时间电话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