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你是不是成天就盘算着哪天要跟我掰?”
“……”
梁桢被他凉飕飕的声音弄得怔了下,解释,“我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吗?这种事很好笑吗你要拿来开玩笑!”
“……”
“再说有谁像你这样把离婚挂在嘴上?除非你心里就真这么想。”
梁桢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通,心里也有点愤愤的。
“你至于吗,我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什么时候又成天挂在嘴上了,你何必跟我发这么大的火?”
“我没有发火,只是就事论事,再说你激动个什么劲,难不成真被我说到了点子上?”
男女之间的争吵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经常会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燃起战火。
梁桢掐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气得都在抖,简直阴晴不定,不可理喻。
这边钟聿被梁桢挂了电话,听着那边扰人的嘟嘟声,直接将手机扔到了桌面上,一头刚栽下来,手机铃声又重新开始响。
他扫了眼屏幕,陆青的来电,划来接通。
“喂,钟总,刚收到那边的答复了。”
“怎么说?”
“…说,说是…说是这今天过节,得等过完节再说。”
钟聿冷哼一声,其实不就是被拒绝了么。
“知道了,有消息再联系我。”
他再度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趴下去沉入酒店的大床。
第二天梁桢照例带豆豆回南楼吃午饭,破天荒竟然钟盈也在,自她离婚之后梁桢其实就没见过她几次,且大部分都是在一些很热闹的场合,这种家宴好像还是第一次。
梁桢免不了尴尬,可钟盈似乎没什么,还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弟妹,你一个人带豆豆过来的吗?阿聿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盈见她就直呼“弟妹”这个称谓了,然而这种膈应的亲昵实在让梁桢有些吃不消,第一次的时候她感觉刺耳得不行,但现在多听了几遍总算能够接受了。
“他出差了,不在泞州。”
“假期还出差啊?”
“之前就去了,只是没来得及赶回来。”
“哦,是不是bj那个收购案?”钟盈不动声色地问。
梁桢笑了笑,“是去了bj,但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他很少回来跟我说公司里的事。”
“是么?那也正常!”
钟盈挺奇怪地笑了笑,阴阳怪气的,梁桢也懒得多问。
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中午饭桌上钟盈又提了起来。
“爸,阿聿在bj呆了得有两星期了吧?”
原本正给豆豆剥螃蟹的钟寿成没抬头,嘴里应了声。
“那也够久了,不过我听说对方负责人不愿意出面跟他谈,说是我们这边找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过去,显然没什么诚意。”
一大块蟹肉挑了出来,钟寿成完完整整地搁豆豆碟子里,自己抽了使劲擦了擦手指。
“这些事你哪听来的?”
“还能哪听来的,底下到处有人传?说是阿聿过去都快半个月了,连对方主事人的面都没见着,人压根就不愿意露面。”
“是么?”钟寿成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那要不节后你去bj跑一趟,帮帮阿聿,他毕竟是你弟弟。”
“我?我不行,我没这本事,再说人家要见的也不是我。”
“那对方想见谁?”钟寿成突然停了擦手指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钟盈。
钟盈只觉气息不顺,默默咬了下牙,刚想开口说什么,旁边蒋玉茭在底下踢了她一脚。
“行了行了,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们fù_nǚ 俩能不聊工作上的事吗?”
她打断了钟盈的话,又站起来盛了一碗汤,“来,豆豆,这是奶奶专门给你熬的,补脑长个儿,一会儿把它喝掉。”
豆豆默默看了眼汤,哦了声。
梁桢潜意识捏紧手里的汤勺。
是不是整个公司上下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所以他这段时间在bj的压力应该很大,以至于阴晴不定,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