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尼玛的保镖!
梁桢只觉得可笑,难怪自己去一趟唐曜森那边他立马就能得到消息,也难怪最近出门老是觉得身后有眼睛在盯着自己,起初她以为是错觉,后来怀疑可能是狗仔,但万万没有想到是钟聿安排的人。
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自己,所以要安排人盯着自己的行踪。
“保镖?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梁桢表情也变得十分难看。
钟聿定了两秒钟,“我现在在跟你说你跟唐曜森的事,别混淆视听!”
“所以?”
“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梁桢偏了下头,看了眼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这只花瓶是当初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一起逛家具店选的,浅绿色,瓶口一圈金属包边。
梁桢一眼就看中了,但钟聿说颜色太娘,不符合他的气质,刚好旁边还有一只形状相似但颜色不同的茶色,中性风格,梁桢便说买这只吧,可最终结账的时候钟聿还是拿了那只浅绿色。
娘就娘一点吧,我可以迁就我媳妇儿。
梁桢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可是才不过短短半年左右,花瓶碎了,物是人非,好像不过一场梦。
梁桢抬头摸了下眼睛。
“是啊,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钟聿眼神定了下,好似没听懂,“什么?”
梁桢索性把身子坐直,“你不是问我跟唐曜森之间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有,偷情,过夜,上床,你所能想到的一切,我都跟他做了一遍……”
钟聿听完,脑中一通嗡嗡响。
他觉得可能是幻听,可能是误解,甚至可能只是做了一个梦。
“不可能…”
钟聿摇着头,看怪物一样死盯着梁桢,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到一点破绽,然而沙发上的女人表情未动。
他嘴角往上勾了下,一抹笑,“怎么可能…”
千辛万苦求一个答案,可是听她亲口承认之后又不愿意去相信。
钟聿双手搓了下脸,往后退,直至退出客厅,扭头就走了出去。
梁桢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以他的脾气杀了她都有可能,但等门被撞上,她才猛地缓过神。
就这么走了?
她这才觉得心里开始隐隐作痛,并不是那种一蹴而就的痛,而是密密麻麻,一针针往肉里扎的痛,特别是脑中还停留着钟聿离开时的那副表情,不是生气,也并不像难过,而是一种惊恐,像是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一时消化不了,看洪水猛兽似地避之不及。
梁桢突然变得有些内疚。
为什么要撒这种慌骗他?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可是倔强的脾气又不允许她追出去解释。
梁桢不得不蜷起腿抱住自己……
她在沙发上坐了大概十来分钟,试图捋清楚一些事,却又突然听到大门一阵撞响,抬头还没看清,眼前一道黑影侵袭而上,直接把梁桢压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