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答尔扔掉了手中的大水囊,却是微微一愣,讶道:“现在敌军动了,我们不是要回过头来冲他们的阵线吗?移动的步兵可是我们最好的攻击对象啊。”
悦寿摇了摇头:“我们只需要拉扯他们的阵型就可以了,主力突击的仍然是北海王的兵马,现在我们不仅不能攻击,还要继续诈败一次,合答儿”
合答儿摇了摇头,骑马向着后方奔去:“你还是找别人去诈败吧,我可不想一天败两次,不然下次真要为了胜利冲锋的时候,我怕那口气已经没了。”
悦寿叹了口气,看着合答儿头也不回奔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传令,后卫幢上前驰射敌军两轮,然后分散撤离,就是现在!”
瓦砾堆顶,蒯越和张纲并排而站,蒯越看着烟尘四起,经久不散的缺口之内,而张纲的目光,则始终盯着那城门的方向。
张纲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惜,太可惜了,这么一个杀敌的好机会,居然就这样错过了。”
蒯越笑道:“我说张大匠,你的这些个木甲机关人虽然威力巨大,但走得太慢了啊,就算真的到了城门那里,只怕敌骑兵也早跑了,不会傻在那里跟你对打呢。你看,现在韶帅他们的大军才杀过去一半的路,敌骑就向南城那里撤了。”
说到这里,他勾了勾嘴角:“而且那城门也关了,也就现在城外的两三千青甲骑兵,就是你说的什么悦部的人,慕容镇那老儿的部下,现在不见踪影,可能还在我们这里呢。”
张纲突然眉头一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在城门那里集结,等韶帅的兵马过去后,再突然打开城门杀出来,前后夹击呢?”
蒯越先是一愣,转而摇头道:“没这个可能吧,城门太狭窄,一下子出不了多少人,就是这两千多青甲骑兵,也是用了快半个时辰才出来的呢。”
张纲摇了摇头:“难道你就不想想,他们能毁了这里的三百多步宽的城墙,就不能把城门那段的也给弄塌了吗,到时候再全部杀出来,怕是小半刻都不用吧。”
蒯越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才咽了泡口水:“这个,好像是有这个可能啊。那可怎么办?”
张纲的双眼一亮:“这还不容易嘛,我的木甲机关人开道,你的两千人马跟进,我们从这里杀进去,然后从城里往西门那里打,敌军的伏骑,就没法出城战斗了。”
蒯越摇着头:“不行,不能这样,万一敌军主力在缺口这里,我们离开了这个有利的阵地,主动进攻,他们只要一冲,我们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