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超石冷冷地说道:“我现在不信什么保证,承诺之类的,想必你也在卢教主面前许了不少愿,才拿到了这个令牌,但转头就来跟我商量如何除掉他,如何跟刘裕讲和的事,你让我如何信你?我这个人确实是多次背叛过,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比地想要生存,想要活下来,跟着卢教主,我觉得比跟着你更有活下来的机会。”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这么说,你根本不想跟我合作了?”
朱超石沉声道:“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是加入了神教的弟子,卢循是我的教主,徐道覆是我的统帅,他们看中我的领兵之才,给了我这样的信任,以一个后进弟子的身份,能统领整个神教的水师,这是以前在北府军中,我师父刘裕也没有给过的信任,我放着这样的大军不去指挥,放着这样的信任不去回报,要跟你一个拿块令牌就教唆我谋反叛乱的家伙,去反过来恩将仇报?”
黑袍冷笑道:“朱超石,你可不是什么忠臣义士,你自己都说了,你背叛过多次,那既然如此,再背叛一次又有何妨?卢循和徐道覆对你再好,也是一直压在你头上的上司,你趁这个机会,摆脱他们,彻底自立,不好吗?”
朱超石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再让你骑到我头上,对我发号施令,甚至要我解散天师道去讨好刘裕?黑袍,你是不是当我是个傻瓜呢?你连卢循,徐道覆都可以抛弃,出卖,那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唯一的本事就在于打仗,而不是传教上,如果真到了解散jūn_duì 的时候,我还有什么价值?黑袍,如果不是你手中有令牌,可以指挥现在的这支jūn_duì ,我现在就会下令斩了你,传首卢教主,以明我心迹!”
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动不动地盯着朱超石:“你就真的这么甘愿永远居于卢循和徐道覆这下,受他们驱使?你就不怕他们在事成之后,就把你给杀了吗?”
朱超石沉声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起码现在,他们要我指挥大军,要我建功立业,只要我做到了,证明了我的能力,更证明了我的忠诚,我想,我的未来,不会差到哪里的,天师道以后代晋而立,要建立自己的jūn_duì ,收编以前的北府军和其他晋军官兵,靠我这样的前晋将来指挥,总比用那些大师兄们要来的顺手。”
黑袍冷笑道:“可是在北府军将士的心中,你早就是个受人唾弃的叛徒了,你以为他们会受你的指挥吗?别做梦了。”
朱超石冷冷地说道:“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黑袍,我再说一遍,现在的我,只想打好仗,证明我的能力,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地活着,神教之中,也有不少以前的敌人,后来弃晋投教,一样成为了师兄,刘裕这种敌军首脑,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但两边的将士,只是奉命行事,谈不上有多少仇恨,以前我身为楚将,后来归顺了刘裕,再回去指挥以前楚军中的旧部,也没人看我曾经背叛,就连我的军令也不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