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嗣继位之后,一改其父的这种残bào政策,对河北一带实行减税轻徭的国策,而且也让安同,拔拔嵩,奚斤这些大将老臣们出面,巡游河北,安抚当地的汉人豪qiáng大族,跟他们定了一定的约定,让他们只要交一定的税赋给当地的部落大人即可,而国库要求的税赋,尤其是粮税则有所减少,毕竟草原上有大量的牛羊,并不是非要河北汉地的粮食不可。”
“反过来,拓跋嗣大力地推动了漠南草原和中原的贸易,让很多中原的物产,可以远销到草原之上,尤其是手工作品,锅碗瓢盆和丝绸布帛,这些东西是草原上无法出产的,也是生活条件恶劣的牧民们的喜欢的,反过来,大量的草原牛羊,毛皮,马匹这些畜牧产物也进入了北方,在这个贸易过程中,北魏的官员们可以收到大量的商业税,能弥补因为在中原减税而带来的损失。”
“除此之外,拓跋嗣暂时放弃了其父皇时期那入主中原,一统天下的不切实际的美梦,暂时避免与qiáng大的晋国和后秦直接为敌,他的目标,主要放在了漠北的柔然身上,社仑的倒楣日子,终于开始了。”
罗龙生勾了勾嘴角:“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那社仑远在漠北,跟北魏的仇恨也不是那么深,不象刘勃勃那样跟北魏有杀父灭族之血仇,胡夏却是雄居河套草原,靠着北魏的漠南之地,随时可能直接威胁到北魏的腹地,而柔然想要来进犯北魏,得穿越几千里的大漠才行,没这么容易。为何北魏放着胡夏不打,却要去先对付柔然呢?”
黑袍平静地说道:“这刘勃勃叛秦自立也有十年以上了,你看他身负如此的血海深仇,可有过一次向北魏起兵报复过?”
罗龙生的脸sè一变,喃喃道:“这倒是好像没有,是件挺奇怪的事,我一直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胡夏骑兵来去如风,屡次能几万几万地消灭后秦的jīng锐军团,现在后秦的几乎整个岭北之地和河套草原,都是刘勃勃的地盘,他完全有实力去攻打北魏,就算不能大胜,但是袭扰之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黑袍叹了口气:“刘勃勃是聪明人,他做的事,从来不是意气用事,不会因为所谓的父仇族仇而兴兵,也不会因为岳父没弈干和后秦有恩于他,收留了他而忠诚于这些恩人,他的所有举动,就是一个理由,那就是生存和发展,qiáng大自己!规避风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