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汉灭亡后,继承北方政权的魏国和晋国,仍然是多次保护南匈奴,甚至曹操在北方战乱,汉族人口十不存一的情况下,也是迁南匈奴五部入塞,居于并州,后来的晋国,也一并继承了这样的政策,如此对待南匈奴,可谓天高地厚之恩,哪怕是禽兽也当知恩图报,在晋国有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才是忠义之举。才对得起这几百年来受汉晋政权的恩情。”
“可那刘渊是怎么做的?晋朝有难,他不思报国,却是趁机利用晋政权要他回家组织部众勤王的名份,起兵反晋,更是为了取得中原汉人的支持,连匈奴的祖宗冒顿单于都不要了,居然无耻到认刘禅为先帝,改姓为刘氏,这样的做法,不仅背叛了晋国,连他们匈奴的祖先也背叛了,人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除了司马懿父子外,无人能比了。”
刘裕笑了起来:“镇恶啊,说话要三思而行,要慎言哪!你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说,这天下毕竟是大晋的,司马宣王也是晋朝的开国皇帝,你说他无耻,就不怕给论罪灭族吗?”
王镇恶沉声道:“就算论罪灭族,我该说的还是要说,司马氏取天下是靠了阴谋诈术,是靠欺负妇人孺子罢了,后世的内乱,宗室给集体屠杀,也是恶有恶报而已。刘渊是个大恶人,不代表司马氏的晋国,就是什么善类。”
刘裕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就此打住,不必多言,你只需要让我明白,令祖父不想助匈奴成事,是因为已经失去敢对匈奴刘氏的信任,不想助纣为虐,对吧。”
王镇恶点了点头:“是的,匈奴一族本身也是在八王之乱后,挑起五胡乱华的始作俑者,而且,在我祖父大人避居关中之时,匈奴和羯胡两族,基本上已经元气大伤,再无力有所作为了,即使是从实力角度考虑,也不适合再去扶持他们。所以我祖父大人当时考虑的,就只有羌,氐,鲜卑这三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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