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兴奋地一拳击到自己的右掌掌心,说道:“就该这样呢。哈哈,我都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兄弟们都解甲归田,去那异乡之地,重新建立起大晋的统治呢,也许,这才是我刘敬宣在有生之年,能继续帮着寄奴你,帮着大晋实现我们理想的方式吧。”
刘裕微微一笑,说道:“只是,现在天下未定,我不可能让你的整个军团都这样跟你走,可能是一些老兵和宿将们要转为地方官长,随你去一个大州,但大多数的兄弟,还是要留下来继续战斗的。你刚才说到王镇恶会纵他们掳掠,以结军心,是我可能以前忽视了这点,你提醒得很对。”
刘敬宣摆了摆手,说道:“寄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要说,这种做法虽然有违于你的理念,但在非常时期,是不得不用的,你最好不要阻止。”
刘裕的眉头一皱:“这样纵兵掳掠是害民之举,也是军法,国法所不容的,要是镇恶真的这么干,那和道怜在地方上的贪腐有何不同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置之不理呢”
刘敬宣正色道:“因为就象我说的那样,镇恶在军中全无根基,老兵宿将会不服他,如果不给实质性的好处,那很可能要这些兄弟们随我解甲归田了,要么转投其他将校们的部下,你想要王镇恶接管我的军团,成为一支可靠的,甚至是象老虎部队那样战斗力冠绝全军的开路前锋,就不容易了。”
刘裕的眉头越来越深锁,拧成了一个“川”字,说道:“那我可以派镇恶去多得军功,多领赏赐,甚至战利品不用上交,由他分配,这样不行吗”
刘敬宣叹了口气:“寄奴啊,这就是你一直无法理解我爹的地方,那就是那些没你这么高尚,甚至是马匪,大盗出生的兄弟们的想法了,在他们看来,朝廷赏赐的这些不是自己挣的,只有在战场上和战后自己亲手抢来的,才算是自己战斗的回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