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守门的人大惊,问道,“把它们作为过年物资给我们?不行!不行!我们不要!不,没有人会要它们。”
旁边的朱彩虹也不知道郭拙诚买它们干什么,眼睛更加盯在他脸上,等待他的答案。
郭拙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道:“别怕。你们就是想要,我也不会给呢。我这是要运出去,给你们换过年物资回来。”
守门的哪里会相信?朱彩虹也一千个不相信。
郭拙诚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我不但要拿它们换大家的过年物资,还要拿它们换设备回来。让你们灯泡厂成为马驿镇效益最好的工厂,让现在嘲笑你们的人都闭嘴,都羡慕你们。”
“嘿嘿,那敢情好。可是,这……这……”守门人不敢再继续否定,而是跑上前将车间大门打开,让郭拙诚他们进去。
着满车间红灿灿的野苹果,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郭拙诚差点留出口水,如果不是知道这玩意实在太难吃,他真想拿几个大嚼起来。
从野苹果摆放的样子,郭拙诚就能出大家都上心了,不但是负责收购的吴放军兄弟还是负责存放的仓库管理员,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这件事。
一月二十五日是979年的腊八节,宣传委员彭和文过来请郭拙诚下班后到他家去吃腊八粥。
马修德被抓后,作为马修德的跟班彭和文立即转变了立场,在第一时间内向郭拙诚表了忠心。而那个组织委员张彤彤直到郭拙诚答应帮她家报销医药费,以前马修德送给她的钱作为镇里对她家的困难补助,她才慢慢投靠过来。
如果是年轻气盛的人,肯定会接纳立场更坚定的张彤彤,对彭和文这种风使舵的墙头草不屑一顾,但郭拙诚两世为人,他不会那么浅薄。
因为他知道彭和文这种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比镇里大多数人有主意,而且他的这种墙头草性格对他郭拙诚的影响并不大。郭拙诚自信有能力将彭和文控制得死死的,让他将来没有做墙头草的机会。因为郭拙诚自认这辈子没有倒霉的时候,就算倒霉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彭和文能陷害的,也不是他能投井下石的。
他现在最急需的是人才,最急需的就是有能力帮他一起前进的人,帮他一起改变马驿镇现状的人。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用彭和文?用他这个有点聪明、机灵的墙头草完全没有风险、只有收益。
对于彭和文这种有污点的人,只要不严肃追究他以前的事,他就会成为郭拙诚这个新主人的一条狗。只要让他知道他的主子会一路升上去,他就会变得忠心耿耿,如果还能画一个馅饼给他,他都有可能为新主人赴汤蹈火。
果然不出乎郭拙诚的预想,现在的彭和文比所有镇领导都贴心,只要他认为对郭拙诚有利的,他就自动去做了。就是副书记马贵博,只要他做出或说出对郭拙诚不利的行动或话语,彭和文都敢面对面地顶撞。
马贵博这个老家伙自恃在整倒马修德的行动中有功,自恃自己资格老,身上没有任何污点而把脑袋昂得高高的,除了在郭拙诚面前稍微老实一点外,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在他想来马驿镇镇长的位置非他莫属,现在上级让郭拙诚党政一把抓,只是临时的,只是为了提高郭拙诚的威信。等缓过一段时间,等马修德正式判了刑,或者被枪毙了,上级肯定会重新安排一个镇长。为了表现自己,他一反过去的常态,不再做过去的老好人,而是开始在其他人面前指手划脚,开始频频发号施令以显示他的存在。不是今天批评这个就是明天批评那个,特别是在那些直接归镇长管的部门,他更是当仁不让地插手。
因为知识的局限,因为思想的老化,他的言行自然跟郭拙诚这个年轻人,这个有两世经验的人相冲突,往往郭拙诚的话刚刚传达到下面,马贵博就把它的意思改变了。
比如三个工厂,马贵博认为这是将来归于镇长管的,在人选方面,在经营方面都要插手,但被郭拙诚坚决制止了。至于他的那些小动作,也被彭和文为首的人坚决抵制。
有一次马贵博借口朱彩虹上班时间穿的太漂亮,喊到他办公室进行批评↓好彭和文路过见了,他立即冲进马贵博的办公室,当面跟这个老家伙辩论。
彭和文是笔杆子出身,干的就是宣传工作,加上他心里鬼点子多,马贵博哪里说得过他?更何况马贵博本身就有无理取闹的意思,年轻女同志穿得漂亮一点天经地义。
彭和文根本不需要抬出郭拙诚的牌子,就把马贵博批的体无完肤,把那张老脸气成了猪肝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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