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说道:“刚才下飞机的时候,你们顺着绳索从天而下,这个时候,你们是最脆弱的,正在下来的士兵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下的更快,下去后如何寻找有利地形,而不是像你们刚才这样,一个个很装逼地拿着枪死盯着目标。这个死盯目标的动作除了吓住无枪无弹的老百姓,对有枪的敌人而言没有一点实际意义,反而将自己落入危险之地。”
叶俊辉不服气地说道:“怎么可能。如果我们下来的时候发现敌人,我们完全可以开枪shè击,凭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击毙敌人!”
两人的对话完全是技术探讨了。
“错!大错特错!”郭拙诚大声说道,接着又分析道,“如果周围没有敌人,你们这么做没关系,能极大地显示你们牛皮哄哄的雄姿。可是,如果下面有敌人反击,如果有狙击步枪、重机枪甚至火箭筒呢?有这些武器对你们进攻,直升机就必然要有规避动作,顺着绳索而下的士兵在空中根本没有办法固定身上,根本无法将枪口指向目标,反而浪费了士兵的体力,失去了士兵的灵活xing。
即使直升机没有规避、没有移动,士兵在空中的姿势凭着这根绳索也是很难维持的,能够shè中地面固定目标的几率很小很小,对付移动目标几乎为零。再说,只要绳索上的士兵一开枪,枪支的后座力就会使空中的士兵发现旋转,发生漂移。他还打什么鬼?”
叶俊辉张口结舌,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当别人的靶子?”
郭拙诚说道:“所以直升机选择的地点非常重要,必须在能保证自己不被击中的情况下才能放人,如果是偷袭,那就必须跟敌人抢时间,在敌人反应过来前,飞机上的士兵已经下地。对于直升机机降,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最重要的是速度,而不是去打什么敌人。”
叶俊辉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队长,我明白了!对于他们的保护,只能移交给飞机上的士兵或者已经下地的士兵。下飞机的士兵的唯一任务就是快!确保自身落地的安全!”
“不错,还不算很蠢,懂得有时候动动脑子。”郭拙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认真练,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再跟我,再跟上级首长讲条件。”
特种作战不但在中国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在世界也一样是全新的课题,叶俊辉虽然是特种兵,但他们依然在摸索着,很难一下就变成前世电影里那种特种兵牛人。
叶俊辉郁闷地了郭拙诚一眼,说道:“那我就是写了检讨也无法跟着你?”
郭拙诚点了点头:“我有了孙兴国的保护,足够了。过一段时间,我还要把他也打发回去,我这里不需要浪费你们这种人才。”
叶俊辉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益,他转过话题说道:“队长,要不你再回到特战队吧,那里多好玩,在地方上有什么味道,勾心斗角的。主要是我们特战队需要你啊,有你在,我们的训练肯定会上一个层次。我们肯定会更牛。你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怀念在你手下训练的
i子,简直可以说天天都有进步……”
就在郭拙诚和叶俊辉谈论特种作战训练事宜时,地区地委大院的一栋高楼里,一个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岂有此理,这不是无法无天吗?三机部小小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竟然敢插手地方上的干部安排,这还要组织部门干什么?还要我们这些地委领导干什么?王书记,我们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大口地抽着烟,好一会才抬头说道:“这是省委组织部门征询我们的意见,并没有强迫我们接受的意思。这个县局局长也只是暂时停职,只要情况调查清楚了,他还是可以出来重新当公安局局长。你现在生气有什么用?人家是京里的人,被几个jing察抓起来,如果不让他们出一口气,他们怎么可能收手?
再说,这也是给下面那些jing察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要什么事没有搞清楚就乱动。这次就是没有调查清楚就急匆匆地去抓人,今后如果还这么做,吃亏还在后头。人家马羊县的干jing怎么就知道先缓一缓?知道把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说?黄专员,这事我建议你就先放一放,这个小年轻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等他走了再说,行不?”
这个黄专员就是那个被郭拙诚殴打并烧了头发的许举振的外公,职位是地委第一副书记兼地区专员。他嘴里所说的王书记自然是地委书记。
按道理,地区专员是不可能在一个书记面前捶桌子、拍椅子的,人家可是他的上级,下级这么做不是反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