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先说道:“老子当然相信我女儿。老子在这里不妨告诉你,老子的女儿十六岁就从学校出来参军到越南战场上拼杀,个人荣立一等功,她所在的集体荣立特等功。她不是你所想的娇娇女,也不是你所想的无头脑的孩子。她现在在三机部协调办公室当秘书,是一个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是一个稳重的人。她的话不仅老子百分之百地相信,组织上也会百分之百地相信,必将百分之百地采纳。”
副市长脱口说道:“未必!难道在战场上立了战功的人就没有犯错误的?说犯错误是严重了,但难道没有意气用事的?孩子毕竟是孩子……”
这时,天华集团公司的高管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孙师长,您是说您的女儿是三机部协调办公室的秘书?”
孙一先对这个家伙很不感冒,怒道:“是!你怀疑她的话?”
天华集团高管慌忙说道:“不!不!您误会了。不,是我误会了。”说着,他站起来,不顾自己此时脸se苍白、目光里全是惧se而郑重其事地宣布道,“各位领导,我代表天华集团宣布:我认为孙小姐的话绝对是真实的。我们相信余帅波先生做了不适合继续担任天华集团管理人员的事。从现在开始,余帅波先生已经不再是我天华集团的员工,相关手续我马上就办下来。我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个人行为,与我公司无关。同时,我公司希望zheng fu部门严肃处理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开玩笑,三机部协调办公室的主任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孙雪可是说是公司的董秘,除了牟小牛就是她的权力最大,自己作为她的下属,哪敢质疑她?
天华集团高管的这话把所有人雷得里脆外焦,就是孙一先也不可思议的着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无数倍的家伙。
汤玉秀嘴巴张得大大的,对着这个高管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余纪纲开始也是惊讶得张大嘴巴,但随即全身颤抖冷汗直流,嘴唇抖动着,着孙一先,问道:“三机部?……,他姓郭?……,他是不是叫郭拙诚?”
孙一先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余纪纲如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一下瘫软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道:“完了,完了,儿子完了,我也完了……”
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副市长虽然不清楚这个郭拙诚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也知道绝对是自己一个不能惹的人物,否则的话堂堂的师级厂长不会吓成这样,天华集团的高管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形象而突然改口。他一边紧急思考对策,一边嘀咕道:“三机部……三机部……”
市局公安局局长虽然很惊讶,但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就是三机部的领导又怎么样?难道他一个管军工生产的领导还能管到我们地方zheng fu来?我就不信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是国家高级干部!”
派出所所长李兴仁也帮腔道:“是啊,不就是一个秘书吗?把你们吓的。我就不信上级领导会让一个秘书瞎闹。就算他是某个领导的子女,但也应该听取下面的意见。难道还能指鹿为马,难道还能颠倒黑白……”
在他想来郭拙诚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最多就是一个秘书,能够到科级干部就顶头了。对于眼前两个吓得脸se苍白的几个人,他很鄙视他们,平时不敢说的话也说了出来,似乎忘记了在这种场合他根本没有资格说话,除非领导安排让他发言或者询问他。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飘过,接着左脸传来一阵巨痛,然后是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