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和关应杰商量好将来在工作中严格执行有关财务费用制度,要给郭拙诚的脖子上套一根缰绳,可是现在他觉得还是问出来好,必须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不能让他太得意。
他将手里的汇报材料放下,说道:“郭主任,我听了你的汇报很受鼓舞,对我们琼海岛的发展充满了信心。这次能够如此顺利地引入外资,你郭主任可谓居功至伟。可以说郭主任将风险和责任一肩挑了,不但与投资商敲定了投资的事情,还取得了省委领导的支持,我还真是有点惭愧,只是坐享其成……”
显然,熊慧忠的话夹枪带棒,在明面夸赞郭拙诚的同时,暗地里却在指责郭拙诚大权独揽,不民-主,好出风头。
他的话如微风一般飘过,在郭拙诚心里刮不起一点火气。这不是郭拙诚宽宏大量,实在是郭拙诚自己感同身受:“如果自己处在熊慧忠等人的位置上,态度未必就比熊慧忠的好,如果我郭拙诚不是重生而来的,我自己都会认为自己这么做确实是越权了,是将自己凌驾于组织之上,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也是很不应该的问题,如果传到上级组织耳朵里,自己将来的仕途绝对是暗淡无比。”
因此郭拙诚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目光一如既往地清纯,一副仔细聆听熊慧忠话语的样子,等待着熊慧忠说出他最后的话来。
熊慧忠眼睛的余光注意着郭拙诚,见郭拙诚无动于衷,心里不由一阵郁闷和焦躁,不知道郭拙诚是不在乎、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还是压根听不懂自己的话。
他只好自我安慰道:“这小子从政经验少,肯定是不懂我说的话,否则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生气呢。一个年轻人的城府不可能深,不可能做到如此不动神色?”
只不过他内心深处又不认为郭拙诚真的不懂,他如果连这么浅显的话都听不懂,那组织上也不会让他过来主导一个公署的工作,也不会放心将这么大一块地区交给他管理,更不可能将别人无法想象的资金引进琼海岛来。
见自己无法让郭拙诚生气,熊慧忠瞥了一眼一脸无奈的关应杰,内心哀叹了一下,只好说道:“郭主任,你对这两个项目非常重视,在此次会议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情况,只听到一些传闻。听说郭主任在省财政厅、省建设厅请了一些领导过来帮助我们琼海行政公署,不知道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郭拙诚知道这家伙玩完花枪开始来实质的了,肯定要向自己发难。
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很自然地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请了几位专家过来帮助我们。主要原因是这两个项目太庞大、太复杂,也太重要。凭借我们琼海行政公署的力量,暂时还有难度,不但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进行过这么大的项目经验不足,更主要的是我们在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严重缺乏。超过三十亿美元的投资,我们必须慎之又慎,不请专家不行。”
熊慧忠心里暗乐,以为郭拙诚在一步步走向他娃下的坑,他精神十足地说道:“郭主任这么谨慎确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这么大的项目,投入这么多资金,我们不谨慎不行,如果有人中饱私囊,损失的不但是投资商的钱,更是我们政府的脸面,损害的是我们政府的形象,不得不防。如果有省厅的同志来帮忙,我们的把握确实大了许多,我们也会少走很多弯路,我认为你的这个方法很好。”
郭拙诚笑着问道:“熊书记是不是还有其他话要说?如果只是夸奖就没必要了,即使真的要夸奖,等待我们的工程完工验收后,通车典礼上你可以大说特说。”
熊慧忠脸上一阵尴尬,也浮现出一丝恼怒,但他依然说道:“我想有了省厅同志,特别是省财政厅的同志加入,我们的财经制度、财务制度就能够得到严格的执行,投资商的利益就不会受到损害,我们自己也会少出错误。我想问的是……”
说到这里,熊慧忠有点得意地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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