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放前到现在都是普通的水果用地,过去的时候是属于一家地主的,后来就变为公社、大队,现在承包到个人,与其他地方的土地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说有点异样的话,就是在前几年毁林种稻的时候排干那个水塘,里面捞出了一条三十多斤种的鲶鱼,不知道这家伙是吃什么鱼长大的,那块水塘可不大。”
孙兴国说道:“这片果园和这块水塘是马小敏的不假,但是马小敏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会以为用枪杀了几个人,将安国俊挡在果园之外,他还能保住这块地。如果真是他开枪杀了人,或者指使别人杀了人,他应该早就想到他今后不是被枪毙就是做一辈子牢房,以这种方式根保不住它们。再说,刚才也说了马小敏根没有作案时间。”
郭拙诚与孙兴国现在变成了聊天,感觉比审件批项目轻松多了,好比是一种休息。以至于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这种思考就如前世玩一些智慧型游戏,还蛮有味道的,反正他又不为这个案子负责。
他说道:“既然马小敏没有作案的可能,那是不是安国俊安排人做的?行的是苦肉计,派人在那里射杀自己的人,然后栽赃于马小敏,只要马小敏被抓,那片地还有谁敢要,血光之灾,要了也不吉利,也只有安国俊这种亡命之徒才敢要。”
虽然孙兴国听出郭拙诚是用调侃的语气说的,但孙兴国还是认真回答道:“这个也不成立。如果没有今天的惨案,他们就这么把那个受伤淹死的人埋了,只要没有人报案,也许他还能逍遥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借此慢慢侵吞马小敏的果园。
毕竟马小敏是一个普通人,这次出现了死人的事情后就吓得逃跑躲起来,他很可能没有胆量长期应对安国俊的骚扰,也许一咬牙就把土地转给安国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里不能生活?
实际上安国俊也是这么做,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几乎是故意找死,故意让我们警察抓他。昨天因为打架斗殴而淹死人的事,他是首犯,必须承担推卸不掉的责任,足够我们对他采取刑事拘留,考虑他又有前科,判坐几年牢是肯定的。”
一个人就是再蠢也不会自寻死路,自己做出大事来引警察上门。
郭拙诚不得不感叹道:“这个案子真是怪了。从现场来看,明显是有计划、有预谋,可是却有找不到作案动机。难道真的是有人出于义愤,要为民除害?可是,他根没有必要这么做啊,只要藏在某处,偷偷地给安国俊一枪,不就什么也解决了?现在安国俊没有死,死的都是他带过来的刑满释放人员,都是一些小角色,实在想不通。……,你说,是不是还有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会不会是内讧,会不会是他们内部争权夺利?”
孙兴国眼睛突然一亮,说道:“有可能!很可能是安国俊他们一伙人内部倾轧。”
郭拙诚笑着说道:“你是真这么认为还是怎么的,我可是天马行空,想到哪里说到那里,我心里可没有真心帮助你破案的意思。”
孙兴国说道:“你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我们今天询问的几个在马小敏果园里打工的农民,他们说昨天傍晚的时候有安国俊的手下对他们威胁过,谁要不识相,谁乱跑乱动的话,他们就对谁不客气,把这些农民吓得都呆在一起,呆在住的房子里不敢出来。位于果园里的那栋用于休息、存放工具的房子根就没有人来。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有人要清空那里,要利用那栋房子做杀人的陷阱,做射击的藏身地。
我们找了几个安国俊的手下,在询问他们的时候有人好像说什么他们有的是钱,并不是要抢马小敏的果园,那些果园他们怎么可能看在眼里?是马小敏太过敏了,以为他们将尸体埋那里就是抢他的地盘,就派人用枪打他们,用电电他们,真是太过分了,埋一口棺材能占多少地方?当时我们的警察还追问了他们怎么有很多钱,结果那家伙再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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