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爆炸不但没有吓住桂军,反而让桂军放心了不少,他们终于发现守军也就是三板斧:在壕沟里扫射几下,遇到强大火力就逃跑,临走的时候引燃炸-药包导火索,等桂军撤退就追过来抢回阵地,抢不回就守下一道防线。
于是,自以为掌握了守军规律的他们更加小心,时刻注意提防对方的打击,更加稳重地将防线往上推,按他们的估计,按目前的速度推进,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攻下马头岭。
呆在师部的王赞斌听到前线的汇报,心里松了一口气,心头因飞机被击落的阴云一下被驱散了不少。
在他们看来防守在马头岭的共-匪依仗的就是他们武器装备好,依仗的就是他们的弹药充足,但他们没有胆量,没有死守的本事。
他再次打电话命令部下不要贪快,不要抢功,一定要步步为营,因为山上共-匪的手里还有杀手锏没有使,他们还有大炮。虽然五架飞机的轰炸有可能摧毁了那些火炮,但这只是猜测,无法判断是真是假,因此必须时刻提防守军炮火轰炸。
不得不说王赞斌和他手下的指挥官都是很冷静的,他们慢慢地朝山腰前进,占领山腰阵地后再向山顶进攻。
王赞斌师长和担任进攻的两个团长以及其他高级军官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但情况也不完全如此。桂军的这些主攻方向的地势相对平坦,上山的路也相对好走,所以进展不错。可那些从崎岖小路进攻的,从陡峭方向进攻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这些担任佯攻的桂军开始的时候还奢望能变佯攻为主攻,先主攻方向的友军一步登上山顶,能够夺得占领马头岭的大功。
可是,他们非常郁闷地发现在这里进攻是如何地困难,伤亡是如何的大。不是说守军的火力是多么强大,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守军在防备他们,但是这些守军实在太无耻,把埋地雷、设陷阱、搞暗杀等行为发挥到了极致。
这里的山路本来难走,可守军在每一个地方不是埋下地雷就是设置了陷阱,刚刚庆幸自己走到旁边而没有踩中那颗敷衍埋设的地方,却不料自己偏偏踩中了埋设得很隐蔽的路边炸弹。心情很愤怒,以为路中间埋的是假雷,可当准备越过它而前行的时候,它就偏偏爆炸了,将后面的人炸得哭爹喊娘。
当躲在草丛里观察上面的情况时,岩石上看起来像枯枝的玩意竟然一边冒烟一边发出呲呲的声响。当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而连滚带爬逃开的时候,呲呲响且冒烟的地方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他们逃跑时带动了一些乱石飞泻而下,让山脚下正往上爬的士兵叫苦不迭,有人还摔死摔伤,几个士兵被滚下的乱石砸破脑袋惨叫连连。
抓着一根山藤往上爬,却发现抓山藤的手一阵剧痛,仔细一看里面竟然不知被谁歹毒地按上了锈铁钉。慌忙扔掉山藤去抓石头以稳住自己的时候,石头却是松动的,而且还是一个激活竹弓的机关,迎面射来几支竹箭,虽然这些竹箭都是临时做的,不是很坚固也不是很锋利,但扎在面部上,扎在胳膊上依然剧痛无比……
草丛里有尖锐的竹签扎脚板,乱石中有大坑让你坠落。当你低头仔细看着脚下而一步步挪动的时候,你的脑袋或你的枪支很可能就触动了悬在半空的弦,一颗空中地雷凌空爆炸。当你抬头惊惧地查看是不是有机关的时候,你的脚也许就踩上一颗普通不过的石子而迎来一阵弹雨……
随着伤员和尸体的增加,越来越多的士兵从进攻的战士变成了救护人员,本来他们佯攻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守军,让守军分散注意力,可是现在却相反,人家守军的影子还没有见到,自己这边却因为伤亡巨大而不得不增兵,变成了自己这边分兵。
守军也并非真的纯粹靠这些机关来阻敌,人家还拿这些小心翼翼往上爬的士兵当活靶子,孙兴国带着一批从俘虏和红-军战士中挑选出来的“神枪手”趴在山顶上一个个点名,他亲自则在旁边怒气勃勃地点评。
“笨蛋!难道不知道下面的风向与上面的风向不同吗?你知道你自己的射击水平臭,在四百米的时候就不应该瞄准脑袋打,应该瞄准他的胸膛打,这样击中的几率就打得多。你看你,只打中了他的耳朵,对他毛伤害都没有,也就是吓得他今天胆颤心惊而已,等明天起来,他就没事了。看你脸上的得色,以为这么远打到他就了不起了吧?作为狙击手,要么打中要么就不要动手,你这样做是打草惊蛇,真是没法说你。”
“蠢货!老子对他说要打胸膛你就瞄准对方的胸膛打?你没看见他趴在地上吗?他脑袋面对你的面积还大于他胸膛的面积,而且他趴在那里,被杂草阻挡,你根本看不到他是如何趴的,你不知道他胸膛前有没有木头、石头阻挡。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要打他的脑袋。他是一个班长,就算打不死他,也能吓坏他,只要他心惊胆颤,他带领的这个班就没有士气了,他手下那些胆小的士兵就成了呆头鹅,要收拾还不是一个一个准?懂不?我就知道你脑袋笨,不懂,不知道灵活运用,不知道动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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