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已经人头攒动,何小满默默数了一下,算上她在内总共二十三人。
其中那两个昨天一直都没下来的老者和病恹恹的青年也都在,然而人员还是只有二十三人。
昨天晚上死去的人很可能不止一个。
跟何小满有同样心思的大有人在,何小满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怎么只有二十三个人?”
但是议论是一回事,说不说是另一回事,健身教练现在已经失去号召力,新一代的领jūn_rén 是那个提出现在离开这家旅店的那个大学生。
似乎害怕再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扼喉,二十三个人几乎紧紧靠在一起往门口走去。
人群中偶尔会出现一两声不太和谐的声音,看样子是某位美女在行进中被咸猪手揩油了。
十分安全的何小满忽然发现,有时候丑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菠萝妹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其实菠萝妹并不算是真的丑,一个是死板的黑框眼镜让原本皮肤就不甚白皙的她看起来更加不起眼,而让她颜值大幅度降低的龅牙不过是因为门牙旁边多了两颗牙齿,只要拔掉再用牙套矫正一下,假以时日就会有所改善。
不过那并不是何小满该关心的问题。
那个打不开房门的暴躁男不知道因为什么,始终紧紧跟着何小满,在发现有人被咸猪手时还很警惕的伸出胳膊横在何小满胸前几厘米远的地方。
之前无端被他骂眼瞎的人嗤笑了一声,小声嘀咕:“这副尊荣还有必要那么小心?”
暴躁男对他怒目而视,那个人恍若未觉依旧随着大家往门口涌。
从大厅到和风旅店的玻璃拉门也不过是几十步远,很快就到了,可是大学生无论是推还是拉,不管如何都没办法将门打开,看起来很单薄的铝合金拉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
门不行还有窗户,于是有人结伴去一楼卫生间想打开窗户出去。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心中一沉,来的时候这个推拉门可不是这样的,他们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现在既然门推不开,那么肯定窗户也是行不通的,不过想虽然都这样想,心里不免仍抱有一丝侥幸,万一能打开呢?
事实证明没有万一。
去卫生间和办公室的几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有人提议把玻璃砸破,暴躁男把之前何小满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砸玻璃的人顿时面色突变:“难道咱们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吗?”
求救电话打不出出,门和窗户又没人敢破坏,或者这些人都在等着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做试验品给大家趟雷,毕竟暴力破坏设施会不会死,谁也不能肯定。
人们挤在门口,面面相觑,一脸惶急却枯无对策。
有人开始哭泣。
“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之前那对小情侣中的女孩子扑在酷盖小男友肩膀上,崩溃的哭喊着,黄发少年则轻轻拥着她,温柔的哄着:“不哭啊宝宝,老公会一直都陪着你,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