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等一众知青听得叹为观止。
大队长夫人这战斗力杠杠的啊!
好在经过这次失败之后大家也一点点总结出经验教训,很快,第三次终于发出了七十三斤,七十五斤,最后稳定在八十二斤左右。
可惜的是县供销社天天卖豆芽天天卖豆芽有点滞销了,后期开始隔一天收一次,于是高建设又把阴森森的目光瞄准了附近两个公社的大合社。
价格也略有所下滑,最低他们卖过一毛九,最高也就是两毛五,但是总的来说,利润开始很可观的。
马小红在豆芽大军集结之初就已经三令五申,禁止跟任何人透露发豆芽的方法,因为操作比较简单,控制好温度、换好水、避免光罩,基本就可以成功发出白白嫩嫩的豆芽来,一旦别人学会了,上溪大队这种小范围垄断就会结束。
物资固然比较匮乏,可是大家兜里没钱也是真的,因而方法一旦外传,这些发豆芽的很快就会因为销路内卷起来。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想吃返销粮,不想再过穷日子,就把嘴都给我闭严实了,谁敢说出去谁就是上溪大队全体社员的公敌!”
何小满并不露面,在这种比较排外的屯子里,本土人士说话才最管用。
尽管三令五申,仍然避免不了有些人心存侥幸偷摸告诉自己娘家人或者是特别铁的亲朋好友,于是何小满要马小红号召豆芽队的人主动出击收购绿豆,这东西不算主要作物,哪个屯子种的都不多,咱直接从源头掐断别人跟风,你没有绿豆发个茄子的绿豆芽?
很快,豆芽队成了整个屯子乃至附近几个屯子都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大冬天别人都一毛不赚的时候,豆芽队居然每天可以拿到四工分,不要觉得少,因为他们还分钱啊!
到这个时候当初那些直接一次性把绿豆卖给马小红的人全都开始后悔,尤其是他们眼看着房子都已经快塌的陈老栓家居然在彻底上冻之前修了房子,这种后悔简直要抓心挠肝。
屋顶重新换了苇笆,全是牛皮纸糊的窗户也按了四块玻璃,美的狗娃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白天家里再也不是黑咕隆咚的了,外面进来个人,他隔着玻璃窗户看得清清楚楚,要是像糖糖姐姐家那样全都是玻璃的窗户,那还不得把眼睛闪瞎了?
房子修好的那天,陈老栓的二儿媳妇跑来闹,非说她婆婆偷了她家的钱来修的房子。
“老太太穷得腿肚子直搓球,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修房子?换个苇笆多少钱?换两根檩子多少钱?又是买炕席又是按玻璃的,哪里来的钱?我为啥这么说?因为我家的钱刚好丢了,街坊邻居叔叔婶子你们评评理,咋就这么寸?我这刚丢了钱他们那边就开始修房子!”
她一边说一边嚎,有人来劝就直接坐在地上用手掌拍着地:“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婆婆啊,她大儿子是眼珠子,生的两个孙子是命根子,她二儿子就是筐挎来的?还是偷人养汉生的?拆东墙补西墙,这是想要活活饿死我们二房一家也要填补大儿子留下的宝贝疙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