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何小满徒劳无功的挣扎、愤怒和惊恐取悦了钟成,他胸腔再次震动着发出愉快的笑声。
“宝贝儿,饿不饿?”
何小满怒目而视。
“呵呵。不饿?不渴?”
钟成对她的样子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是体贴关切得像是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妇那样,忙活完所有事情,送走宾客之后,新郎疼爱的问妻子有没有被累到。
事实上呢?
傻逼都知道这种状态下何小满没办法发表任何意见,饿了渴了又怎样?她连摇头点头都做不到,你问个毛线线?
这个人从出现就一直是这种温柔体贴的语气在自说自话。
看起来像是很绅士,实则有一种骨子里的骄矜自信,胜券在握。
我就是知道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要戏耍你,激怒你,怎样?
“放了这么多的血,你真的没有察觉吗?”
他拿出一面镜子,让何小满能看见,自己的确全身都被一圈圈缠绕着,唯独左手无名指没有被捆绑,且在手掌上握着一个小小的热水袋。
何小满瞳孔一缩。
她有一堆脏话想要倾吐一下。
回想自己刚刚进入这个节界时曾经听见过“嘀嗒”水声,以为是自来水龙头没有关或者外面下雨了。
屁!
那是她这具身体,她的无名指在滴血。
不知道伤口被用了什么药,再加上热水袋的作用,不太大的伤口始终没有凝痂,一直在满满流着血。
男人在收起镜子时一晃而过的画面里何小满看见一个玻璃碗里放置着什么东西,而她的血已经被放出三分之一碗。
“阿颜,你真的生气了吗?脸都气红了,你生气的样子倒是比平时看着漂亮了一些,女孩子嘛,就要明媚张扬才好,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呢?我是娶老婆,又不是挑佣人,你说对吗?”
脸颊上擦过一抹微温,男人的手收起来,另一只手却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不断擦拭着,像是自己碰了脏东西。
“饿吗?不饿?不饿也要吃哦,我不喜欢你虐待自己的胃,乖。”
男人依旧是来时的步伐,不急不缓,十步,走到门口。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餐盘。
然后又是熟悉的“呲啦呲啦”声响,何小满的嘴巴露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何小满才感觉到为什么她连哼都不能哼一声。
她的嘴巴被塞了东西,而且还带着麻1醉效果,所以就算被清理干净,她依旧咧着嘴巴像个半身不遂患者一样口角流涎。
而男人满脸心疼的样子喂了一口粥,手动托着何小满的下巴一张一合做出吞咽的样子,滚热的粥一部分流进嘴巴,烫得何小满口腔已经出了不知多少水泡,只是在麻y的作用下完全不知道疼痛而已。
另一部分则沿着嘴角、下巴一点点蜿蜒到脖子。
层层胶带包裹之下,何小满仍然觉得烫。
“不好吃吗?这是我吩咐人特意给你准备的,香菜粥。”他笑容带着恶意,又补充了一下唯一的菜品:“还有香菜土豆泥。”
何小满倏然睁大双眼,她隐约记得,宿主这具身体对香菜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