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君也不跟她死磕,一遍遍如小刷子似的从她的唇上拂过,接着以极轻极轻的力道轻轻的咬她一下……
慢慢的,她感觉要呼吸不上来了,喘气都变得那么困难,撑不住的睁开眼,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的。
相比之下,他就显得轻松愉悦的多了,完全沉浸在美妙的享受中,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既不会让身体压痛她,又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跑。
裴晚晚实在憋不住了,想要喘口气,就那么个空档,就被他趁虚而入。
他的强势和霸道,让她无力抗拒,但又觉得有时候那么讨厌,双手捶着他,动作激烈了一点,甚至忘了手上还在挂着点滴,这一不小心,针管就被拔掉了,疼得她连连倒抽冷气。
她的疼痛让他猛然惊觉,起身才看见,她手背的上血很快的流了出来,床单手上,一塌糊涂的,看上去很是吓人。
“……”反应过来,他立刻抽了张纸巾按在她手背上,然后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搭在上面,“按住!我去叫医生!”
说完,转身快步的跑出病房,接着就听到他慌乱的吼声。
没过一会儿,值夜的医生和护士就跑了进来,检查了以后,重新给她扎针挂上,将方才受伤的针孔那里处理了下,包扎好,又叮嘱了几句,以怪怪的眼神睨了顾珩君几眼,然后离开。
病房里重新恢复一片宁静,裴晚晚这下更惨。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头还有一点点疼,胸口还闷,最重要的是,心里委屈难受,这一切还没纾解,又被他“强”了一回。
现在嘴巴发麻刺痛,眼睛也疼,手上也疼,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了。
她愈发的不想理他,低垂着眼看着自己挂点滴的那只手,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点的顺着输液管流入自己的体内,一言不发。
“……”
如果这时候她抬眼看一看,就会发现,顾珩君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他铁青着一张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背包扎的地方,好像用眼睛就能立刻给她治愈似的。
他是在恨自己,讨厌自己,明知道她遇险刚醒过来,还控制不住情绪的伤害到她,他最不想的,就是伤害她,结果还是做了。
良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床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与病床保持了一段距离,面向窗外,就这样背对着她,再不说一句话。
房间里四一班的寂静,太过安静,让她几乎以为他走了。
抬眸,却见他就在视线可及处这样坐着,他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那宽厚的肩膀,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依靠一辈子。
可以前不会想太多,总以为两个人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可现在长大了才明白,山长水远,明明看着很近很近的距离,却可以隔着重重叠嶂。
她其实挺想问一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若真的和我一样的心思,又为什么跟她那样,如果对我仅止于亲人般的情感,又为什么要给我一次又一次缠绵火辣的吻。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