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样的伤如果再偏一点,再准一点,她就会永远看不到他了,她就怕的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
“之前是有点疼,但是已经养了一段时间。而且……”停顿了下,他温柔的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看见你,就已经不疼了。”
抿了抿唇,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种时候,还会说这些哄她开心。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白纱布,几乎是心念一动,已经伸出手去,轻轻的摩挲着。
这一次,顾珩君也没有阻拦,任由她摸着自己胸口处那缠绕的层层叠叠的纱布。
明明隔着那么多层,隔着那么厚的东西,可他却仿佛能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皮肤上滑动。
眸子逐渐变得幽深,深邃的像一口古井,他感觉体内有把火在燃烧。
而裴晚晚的注意力,全都关注在他的伤上面。
“是枪伤。”
她的陈述,是肯定的口吻。
顾珩君怔了怔,倒是也没否认,点了下头。
“怎么弄的?”
抬眸,看向他,目光灼灼不容他再次含糊其辞。
“不要总是糊弄我,你再这样,我会真的生气。生气了,我回上城就不回来了!”
“再说一遍!”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晚晚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倔强的回道,“我说不要总是糊弄我!”
“不是这一句!”
“我说我会生气的!”
“裴晚晚,你敢说你不回来了!”他忽然坐起身来,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脸上的表情很是骇人,她之前从没见过。
以前她总是闯祸,也会惹他生气,但是就算他在生气,也不会露出像现在这样的表情。
吞了口唾沫,她鼓足勇气,“我是说,如果你再惹我生气的话……那你不惹我生气不就行了?”
“生气也不许不回来!”他霸道的命令,“永远都别想离开!”
一伸手将她拽进怀里,紧紧的拥着她,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心跳骤然加速,虽然他生气的样子很让她害怕,但是他的话,也让她暖心。
这世上无论有谁抛下了她,可始终还有一个他,在守着自己,并且,永远。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受伤的。这次的任务,很危险吗?比以往的每次,都还要危险?究竟有多危险?”
她心焦如焚,又担心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太过危险,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伤,关键是,任务结束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以后……
“不要担心,都过去了!”
握住她的手,他信誓旦旦的说。